难道是柳虚之中镜术后最恐怖记忆,升仙台!
为什相隔千里两个人会在同时间看见它?!
徐霜策心脏仿佛坠
徐霜策眉心跳,那瞬间他分明从应恺眼神中看见陌生、敌意和惊惧!
屋内死寂半晌,徐霜策终于迟疑道:“……应恺?”
仿佛被这声突然唤醒,应恺打个激灵紧闭上眼,数息后再睁开时已经恢复正常,长长吐出口带着血锈味热气,沙哑道:“霜……霜策。”
徐霜策紧盯着他:“你怎?”
应恺似乎正处在非常混乱状态里,视线游离神情恍惚,少顷才说:“好像做个梦,——”
言罢他退出屋外,轻轻关上内室门。
咔哒声轻响,内室中只剩下昏迷不醒应恺和徐霜策两人。
突然出现在宴春台鬼影,接连遭到重创乐圣与其嫡徒,七窍流血猝然昏迷应恺,明明随时能走但偏要等到此刻才突然发难尸体傀儡……接连发生所有变故都隐隐指向同个答案。
其实幕后黑手已露出端倪,但最关键真相还缺少块拼图。
——应恺生死尚悬,现在不是去找那块拼图时候。
徐霜策在周遭无数视线中转身,鬓发袍袖扬起,沿着长廊走向懲舒宫内殿。
半晌尉迟长生目光终于慢慢投向宫惟,他脸上贯缺少表情,但此刻睁圆眼睛里分明写着个大大懵字。
宫惟手掩面,虚弱道:“乐圣跟孟公子重伤在车内,你们要不要……先请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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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门被吱呀声推开,穆夺朱侧身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目前还能勉力控制三魂七魄,但委实查不出他元神突然剧震诱因在哪……若是真被人下暗手所致,想必那人水平已超出作为当世医宗所修所学,实在难以想象。”
他声音戛然而止,徐霜策紧盯着他追问:“梦见什?”
“……”
应恺喉结明显滑动下,咽口唾沫。
“很多……很多血,死很多人,喊什都没人听见。然后周围变得很热,仿佛被业火炙烤很久很久。”他精疲力尽地抬起头:“这些都不是真,对吗?”
——很多血,死很多人。
徐霜策出口气,将沸腾路思绪暂且按下。
他先抬手在自己右臂上拂,那道被捅穿伤口便随灵力愈合,只在衣底皮肤表面留下道不明显疤痕;然后他才两指并拢按在应恺眉心气海,尝试将灵力灌注进去。
谁知就在此时,应恺眼皮颤,竟猛地睁开!
连徐霜策都意外地顿,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却只见应恺不顾眩晕坐起身,布满血丝眼睛直勾勾看向他,嘶哑迸出个字:“徐——”
徐?
徐霜策跨过门槛,收住脚步。
应恺平躺在床,七窍流出血已经被擦净,但即便在昏迷中都紧蹙着眉,似乎正忍受着某种痛苦。
“钜宗自觉解释不清,已经将砂海大裂谷那边诸多事务交予门人,前来仙盟自愿为质,直到应盟主醒来指认凶手为止。”穆夺朱叹口气:“但此事到底有没有凶手还不好说,竟也筹莫展……”
“知道。”徐霜策顿顿,说:“你去吧,尽快诊疗柳虚之。”
穆夺朱识趣欠身:“就交予徐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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