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用急。”徐霜策掀开车窗玉帘,轻声道:“等们帮他做完那件事情,真相自然就见分晓。”
血河车当空时,车内外时间流逝不同,他们已经离开中原腹地来到边关附近。只见窗外日头已过中天,但黑蒙蒙地竟不见亮,遥远地面上山川丘陵好似被层白雾覆盖。更远地平线上,道绵延千万里寒潮如有生命般,正隐隐冒头涌动。
“呀,”柳虚之忘刚才被无视疑惑,凑上来皱眉道:“不好,天门关常年气候反常,怕是又赶上异象。”
这里只有久居天门关附近乐圣对当地天象比较解,宫惟问:“地动吗?”
“天穹至暗寒潮来,不是地动。”柳虚之眯眼对日头观察片刻,道:“算算这个时节,可能是黑虹贯日。”
这更不可思议,徐霜策觉得自己算创造它、毁灭它、或是曾与它战三种人中哪种?
宫惟既诧异又迷惑,却见徐霜策吸口气,突兀地话锋转:“应恺于此时遭受暗算且生死未卜,按仙盟律令,所有名门世家尊主都必须立刻赶往岱山懲舒宫,也不例外。而法华仙尊尸身偏偏在此时逃脱,必定是要趁此机会,去天门关寻找那灭世兵人。”
“姑且不论他是用什手段让应恺中招,对方这系列调虎离山安排堪称紧密,目便是要抢先们步找到兵人。如果们此刻还待在岱山,那便是耽误时机,正中对方下怀。”
宫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见不远处柳虚之有气无力地撑着地板,感动道:“从未听徐兄次性说过这多话,如今直抒胸臆,想是心境开朗才致健谈,可喜可贺!可赞可叹!那依徐兄之见,幕后黑手想要得到灭世兵人去做什呢?”
“……”
虚之瞟:“伏羲琴音波可以探测地底无形之障,因此鬼修令柳虚之身中镜术,又马不停蹄赶去屠戮孟云飞。如此除掉世上唯二可以弹奏伏羲琴人,自然也就断们找到那灭世兵人途径。”
宫惟意外道:“所以兵人真埋在天门关?”
徐霜策道:“如此看来应该是。”
宫惟突然意识到件让他脊椎发凉事,勉强笑笑:“但师尊,即便们找到兵人,也无法把它从地心深处起出来吧。们……并没有谁与那灭世兵人……产生过任何联系啊。”
车厢微微摇晃,夜明珠光晕朦胧不清。徐霜策侧影没有动,半晌才只见他垂下眼帘,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黑虹贯日天象不祥,但天门关靠近
“开朗健谈”徐霜策垂目而坐,面容俊美冷淡,薄唇紧闭。
车内片安静。
“咳咳!”宫惟尴尬地清清嗓子,佯装无事道:“之前听师尊说那灭世兵人已经被完全摧毁,那如今鬼修想把它从地心里挖出来去做什呢?”
徐霜策摇头道:“不知。”
柳虚之张着嘴:“……”
“未必。”
宫惟股寒意直冲咽喉,刹那间他还以为徐霜策下句话是:你尸骨都能起出兵人,你本人不更能?
但出乎他意料是,徐霜策言未发。
他就这静静盯着自己搁在琴弦上手,宫惟充满疑惑地看着他,突然荒谬地生出丝心有灵犀——徐霜策想说人是他自己。
他竟觉得自己跟那灭世兵人存在着某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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