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刑惩院。”徐霜策语气多少有点半嘲不嘲意思:“你用血写下撕心之诅,却直不知它早已当场应验,是?如今让他死得痛快,你应该谢谢。”
度开洵脸色顿时完全变,轰然剑气拔地而起,不器剑已至面门,随之而来是他字字厉喝:“说没有人能动白霰——”
他出手快得连柳虚之都没反应过来,剑光所至巨岩撕裂,这根本就不是“长孙澄风”平时实力,简直比真钜宗高数筹不止!
柳虚之失声:“徐兄小心!”
眨眼间宫惟已被推到半丈之外,徐霜策步挡在他身前,青藜剑从乐圣腰间飞出“啪”声握在他掌中,转瞬已与不器剑过上百招。地面震颤龟裂伸向四面八方,断崖巨石如,bao雨向深渊坠落,猝然“当!”声亮响震耳欲
徐霜策毫无反应。
柳虚之不由急:“度开洵杀死亲兄,冒名顶替十七年,罪大恶极令人发指,绝不能将其放虎归山!只要回岱山仙盟他就必定会被处以极刑,私放死囚是大罪!徐宗主你可万万不能糊涂……”
“这笔交易不如换个条件。”徐霜策突然道。
度开洵道:“哦,什条件?”
“你把那个秘密告知于,然后束手就擒,押回岱山仙盟公审。”
得知你正守在前方准备杀人,从而提前用秘术放出傀儡替死?深渊地心中埋藏着灭世巨人,又怎知道长孙澄风会独自前来,甚至准确断定他出现时间、地点,能从而偷袭成功,将之击毙命?”
度开洵已经从徐霜策眼神中得到自己想要反应。
“是,你已经发现,总能对未来将发生某些事情未卜先知。”他话锋转,声音更加缓慢清晰:“徐宗主,还记得当日在金船上你问应盟主那两个问题?”
金船上?什问题?
柳虚之满心讶异,连宫惟都抬起头,却只看见徐霜策仿佛凝固般面孔。
徐霜策顿顿,道:“作为交换,可以让白霰在你面前死得比较痛快,如何?”
只要有耳朵人都能从他最后几个字里听出毫不掩饰杀意,宫惟面色略微动,柳虚之霎时怔住。
度开洵脸色也慢慢变——从刚才起他就直沉稳得出奇,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甚至度稳占上风。但从这刻开始,他身上那种游刃有余感觉渐渐消失,十七年前那个偏执、病态少年再次从钜宗沉稳面具后隐隐浮出影子:“没有人能动白霰。”
徐霜策却道:“死得干净痛快总比死得漫长痛苦要好。”
度开洵立刻紧盯着他:“你这是什意思?你还知道什?”
——当日金船甲板边缘,世间万物尽在脚下,山川河流历历在目,但徐宗主却仿佛坠入场浩大、迷离而不真实梦,所有人都听到他喃喃地问:
“宫徵羽死后,们是不是都陷进同个幻境里?”
“会不会只是做个梦,天下万物都不过是梦境化物?”
“你会同做这笔交易。”度开洵盯着徐霜策,道:“因为你真很想知道这两个问题答案。”
“……徐兄,”半晌死寂中才响起柳虚之不稳声音:“此人利用镜术潜入宴春台,差点杀死好几名无辜弟子,你可不能因为这点花言巧语就放他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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