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霜策在宫惟全身上下扫圈,似是确定他连块皮都没有擦破,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缓缓道:“度开洵。”
以度开洵境界,根本不会被青藜这个品级仙剑贯穿腹部死死钉在地上,但此刻徐霜策灵力还在青藜剑身上熊熊燃烧,令他五脏六腑都无时不刻感受到被活生生烤熟痛苦,根本挣扎不,勉强勾勾嘴角:“徐宗主。”
“十七年前如果你没有做出那些事,如今钜宗名号说不定真是你。”徐霜策手劲强而稳定,与之相对是他声音却轻而残忍:“可惜,到地下再去向钜宗忏悔吧。”
他发力把青藜剑拔出来,登时带出泼迸溅鲜血,直直刺向度开洵眉心——
话音未落,他完好无损那只左手握住剑柄,爆发性恢弘气劲登时路烧至青藜剑身——
度开洵心猛沉。
但连操纵兵人回防都来不及,汹涌气劲山崩岳催,裹着轰塌山岩把他撞飞出去!
轰隆巨响震耳欲聋,大地震颤不住摇动,潮涌般积雪从头顶坠落深渊。度开洵冲势砸穿数道山壁,喉中猛呛出道滚烫血箭——但他悍到极点,咬牙将不器剑往地上刺便要强行起身,这时腹部却蓦然被冰凉贯穿。
烟尘缓缓散去,只见徐霜策居高临下地出现在他眼前,青藜剑已把他钉在地上。
宫惟下意识看向徐霜策右臂——他并不是不如寻常,而是右臂被洞穿筋骨灵脉尚未愈合,在这种灵气趋近于无险恶之地简直是致命破绽。
徐霜策呼口气,稳稳地道:“你这些年韬光养晦才是真不容易。”
“为蒙好长孙澄风这张皮,受点委屈也没有办法。”度开洵握紧不器剑,灵力汇聚黑色火焰顿时沿剑身,bao蹿而起:“不好意思,徐宗主,真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
所有人境界都被压制到不剩成,而他竟然还有这样灵力,平时到底掩盖实力到什程度?
柳虚之眼角跳,反手把宫惟往保护罩下推,抢步上前单手按,庞大镈钟从身侧升起,撞响震人元神发聩!
柳虚之赶紧要去挡住宫惟眼睛,随即当啷声金属裂响,预想中脑浆迸溅惨景却没有出现。
千钧发之际度开洵挡住青藜剑锋,护臂碎成齑粉,寒光闪烁
度开洵全身紧绷数息,终于还是没忍住,哇地喷出大口热血!
远处金符化出机关巨人再也无力支撑,颓然放开大镈钟,在黑雾中消弭于无形。
柳虚之长出口气站住脚步。
·
宫惟站在灵光氤氲保护罩下,直到此时绷紧肩并才略微放松,目光穿过滚滚尘烟,正巧撞上远处徐霜策投来视线。
所有动作都发生在同瞬间——钟声响起刹那,不器剑已挟巨大气劲斩向徐霜策,同时度开洵森寒眼瞥向柳虚之,左手掷出如箭符箓。金光落地霎时化作巨型兵人,脚步落下地动山摇,轰隆声死死抱住重逾千钧大镈钟。
锵!
不器剑狠狠撞上青藜,纯黑灵火几乎扑到徐霜策脸上!
度开洵咬牙道:“把下面那兵人颅脑里东西取给,发誓从此再不出现在你眼前。否则……”
徐霜策尾音中带着冰冷嘲弄:“你若死也不会再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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