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修利用这根兵人丝控制法华仙尊尸骨,同时为度开洵引来嫌疑,将他推上金船公审风口浪尖——度开洵顶替钜宗后十七年来甚少公开露面,结果因为定仙陵,突然被当世四位大宗师联袂公审,内心之惊惧可想而知。
“等等。”柳虚之先前听应恺陈述过金船审问细节,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所以当穆兄要检查你全身兵人丝数量时,你心脏里那根救命兵人丝并非是被度开洵抽出来凑数,而是你为把嫌疑引到度开洵身上,自己亲手……亲手……”
乐圣是个厚
在水银镜中出现鬼修。
柳虚之登时想起自己险遭屠戮数名弟子,神色大变:“你也中镜术?!”
连徐霜策都眼尾瞟而来,只见白霰点点头:“知道它必定是阴邪之物,本不欲与其纠缠,但它却对十七年前发生事如指掌,甚至让亲眼看见澄风大人……被刺杀那刻画面,然后才问想不想报仇。”
时隔十七年再让白霰亲眼见证长孙澄风死,用心之毒当真无与伦比,白霰怕是立刻粉身碎骨都肯。
果然他深吸口气,说:“答应。”
风大人时,为何得手如此轻易——不是因为你比他强,只是因为他伤重未愈。”
度开洵整张面孔都已经完全失却血色,白霰笑下,极轻地字字道:“你做梦也想不到这世上会有人与你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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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头顶千仞绝壁之上,那线天已完全变成沉黑,此刻才不过申时。黑虹贯日天象不祥,外面风雪应当已经极为猛烈,以至于地心中都隐隐能听见尖锐哨声。
柳虚之震愕之余,终于明白过来:“可是既然十七年前已经发现钜宗惨死,为何当时不说?”
徐霜策问:“是他让你抽取根兵人丝,放进定仙陵法华仙尊尸身内?”
白霰是钜宗道侣,利用身份之便进入定仙陵不是没可能,出乎意料是他摇摇头:“不,它只是问要根兵人丝。开始以为它要是心脏中澄风大人灵力最强这根,但不知为何,它指明要却是二公子十七年前所炼丝线。”
徐霜策视线向度开洵瞟。但度开洵侧脸隐没在黑暗中,垂着眼帘言不发。
白霰道:“虽然当时想不通为什,但还是以此与它订立血誓。以这根兵人丝为代价,它必须设法为创造个契机,将这十七年来澄风大人已被冒名顶替真相公之于众。”
这个契机不用说,便是定仙陵惊尸之变。
“只要二公子不死,就仍然拥有部分控制权,因此元神与魂魄内设有重重禁制,甚至无法对外界做出任何求救暗示。只有当主人秘密不再是秘密时,这项禁制才能稍微解除。”白霰沉缓地摇摇头:“成为兵人就像被禁锢在囚笼中,举动都无法自主……非言语能诉,亦非常人能想。”
柳虚之心下顿生恻隐,但转念想又不对:“那你怎可能是定仙陵惊尸幕后主使呢?”
白霰浅色瞳孔映着兵人丝锋利灵光,轻声说:“报仇心切,念之差,与人勾结。”
“与谁?!”
“其实也不知道它是谁,甚至不敢肯定它是不是个人。”白霰迟疑数息,才道:“月余前某天,无意间在水银镜中看见名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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