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也皱起眉,下意识要拉住徐霜策袖子,却只听铿锵声青藜剑出,徐霜策脸上不动声色,握剑上前半步,杀意迫面而来:“好。”
柳虚之大惊阻止:“徐兄你——”
“……不。”这时直没有出声度开洵突然嘶哑道,“不行。”
他满是血丝眼睛向白霰看去,每个字都带着血气:“你是,要死也只能是来杀。”
柳虚之正要去拦徐霜策,闻言嫌恶之心大起,怒道:“你把活人生炼成兵器,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有什脸面说这种话?还不快住口!”
但没人知道,就在那短短瞬间内,白霰赌上性命发出他此生唯求救,也只有徐霜策人听见那微弱哀泣。
“——徐兄,你这个人哪!”柳虚之不由感慨万千,长叹道:“你可真是……”
徐霜策却没搭理这话,转向白霰冷漠问:“你是回仙盟自首,还是们擒你回去?”
白霰仍旧勒着指尖那根灵力璀璨兵人丝,温柔地笑起来,摇摇头。
“知道切都已经和盘托出,其余也无甚可以交代。与鬼修勾结,令定仙陵惊尸,甚至打扰法华仙尊安息,还连累无辜向小公子……戴罪之身不求生路,最后只想请求您件事。”
道人,说不出“自绝生路”这四个字,白霰却自嘲地笑:“以当时审问情势而言,即便‘钜宗’认罪,也只是以长孙澄风名义认罪,揭露不出度开洵真实身份。必须想办法让大家知道‘度开洵’这个人还活着,除赌上唯筹码,也别无他法。”
说着他顿顿,眼底终于现出丝疲惫高兴来:“所幸,徐宗主接住这枚筹码。”
柳虚之奇道:“什意思?”紧接着啊声,“徐兄,就是你假借要剜他心……”
金船审问时白霰承认自己兵人身份,徐霜策却突然出言驳斥,还借机伸手想要挖他心脏,被“长孙澄风”大怒出剑当场拦下。
但那瞬间探,已足够让徐霜策和度开洵同时发现异常。
度开洵破釜沉
度开洵仿佛预感到什,蓦地睁开眼睛。
徐霜策问:“何事?”
“是兵人,无法弑主。”白霰仿佛万里跋涉后终于卸下重负,眼神里闪动着明亮微光:“这里便是十七年前澄风大人魂飞魄散地方,请您用这根兵人丝,将与度开洵同诛杀在此吧。”
·
周遭仿佛静静,柳虚之失声道:“何至于此?!”
——白霰心跳正在渐渐地减慢,那是个非常不祥征兆。
从那刻起,度开洵终于意识到自己十七年前撕心之诅其实早已应验。但他想不到是为什当年白霰没有死,那漫长痛苦裂心过程延迟到十七年后现在才开始。
柳虚之恍然大悟转向徐霜策:“所以你当时就开始怀疑钜宗?”
徐霜策却缓缓道:“不。当时只觉白霰有所隐瞒,却口不能言。直到后来机缘巧合,发现十七年前那个撕心之诅,才想到他心脏里可能藏着长孙澄风根兵人丝,但在金船时‘钜宗’却毫不知情——种种反常,难以忽略,唯有夺舍这种可能。”
沧阳宗主为人冷漠杀障重,这点全仙盟都知道。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被白霰不恭敬态度所触怒,才时兴起去剜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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