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舟俯冲而来,船上是两名紫衫医宗大弟子,见状急忙大惊行礼,疾奔而出把应恺扶上船:“应盟主!”“盟主这是怎?”“徐宗主没事吧?”
徐霜策负手而立,平静地叮嘱:“盟主损耗灵力甚多,无甚大事,但急需静卧休息。你二人不要喧哗打扰,让他好好睡会儿吧。”
医宗弟子闻言非常感动:“两位宗师果然情义深重,等定谨遵您吩咐!”
徐霜策颔首不语,医宗弟子又小心翼翼请示:“宗主,天门关回沧阳山遥远难行,不如您屈尊与等共乘舟,如何?”
这金紫小舟是医宗门下专供疾行所用,尤其像天门关这样灵气稀薄险恶之地,巨大金船难以进入,便特意挑选叶最小、最轻扁舟,不计代价强行化血驱动,仅仅来回趟便要烧掉金船平时航行半年巨量灵力,因此只在最关键时候才能拿出来救人。
“送回去?!”应恺差点破音,回过神来赶紧压下表情,勉强挤出笑容:“回……回沧阳宗吗?为何这急?”
徐霜策眼底那似笑非笑神情更明显:“向小园是沧阳宗弟子,受伤自然要送回沧阳山,急在何处?”
应恺连话都说不囫囵:“话虽如此,但没有穆兄亲自看护怎行?要不还是送来懲舒宫吧,这就把穆兄请来……”
徐霜策淡淡道:“你穆兄已经来。”
应恺诧异回头,只见灰白天际突然出现星紫光,随即迅速变大,凌空俯冲而来,竟然是条金紫木小舟!
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声响,应恺模模糊糊地醒:“……霜策?”
徐霜策背对着他,把青铜盒收进袖中,定定心神转过身。
“你怎样?”他沉声问。
应恺手捂着额角勉强爬起身,用力咳出几口淤结血块,终于精疲力尽地缓过口气来:“没、没事,你怎样?宫……你那个小弟子跟柳虚之呢?还有度开洵和白真人……”
徐霜策道:“白霰将自己兵人丝给予鬼修,换取揭发度开洵杀兄夺舍罪行机会。两人行迹清楚,皆已认罪。”
徐霜策却摇头:“不用。”
“那
“今日之事牵涉甚多,时难以详述,待七日后再上懲舒宫去与你梳理清楚。”徐霜策顿顿,道:“你元神受损未愈,不易操劳太多,还是先小憩片刻吧。”
应恺竟然从他语气中听出丝温和,顿时受宠若惊,便要转过身来:“倒也没有,刚才只是撞到头迷糊会儿,并不碍……”
话音未落,徐霜策手干净利落拂过他脑后重穴。
应恺:“…………”
应恺这辈子都没防备过站在自己身后徐霜策,当场眼前黑,向后倒去,连骂声都没来得及出口便瞬间坠入沉眠。
应恺立刻清醒:“那他们此刻在何处?”
徐霜策望向远处崎岖冰原,并未直接回答,只摇头。
寒风吹着尖锐哨子,掠过满目疮痍冻土,消失在远方地平线上。
应恺明白什,心中五味杂陈,失言片刻后只得暂且按下追问,先提起更重要事:“那向小园和柳虚之——”
徐霜策瞟他眼,不知为何应恺总觉得他眼底有丝半嘲不嘲神色。但还没来得及瞧清楚,只听徐霜策平静道:“已经让血河车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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