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恺被道侣两个字轰得难以置信：“你……”
突然徐霜策好像听见
什
，扭头望向地面那座重檐大殿，脸色
变。
随即他抽剑即走，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便径直飞身而下。
应恺拔腿就要追，但只见徐霜策落地后拂袖，层层禁咒
法
后半句话还没出口，只见徐霜策神情微变，拔脚就向院门外疾步走去。
“你上哪？！”
应恺愕然起身，却见徐霜策置若罔闻，直接召出不奈何，御剑而起冲向后山。应恺顿时猜出什，毫不犹豫抓起定山海：“起！”
两把神剑速度完全不输彼此，徐霜策与应恺前后如流星般划过天际，越过沧阳山首峰直扑后山禁殿。远远地应恺就望见山林掩映中那座壮观禁殿，登时不由惊怒，刚要纵身上前，突然前方道锋利气劲当头而来，是不奈何！
锵！
“梦生得死，梦死得生……”
“徐白！！”宫惟紧紧捂着耳朵，齿缝间洇满血腥味，怒吼尖利撕裂咽喉：“徐霜策！徐白！！——”
“此境无力为继。”他听见耳边那声音充满绝望，“神明亦不奈何。”
随着偈语最后字入耳，宫惟混乱心神蓦然动。
冥冥之中他突然与整个世界产生某种感应，听见远方地平线尽头，大块天穹力尽而竭，于千万世人注目中坍塌出个巨大黑洞。
策！”宫惟彻底陷入混乱，掌砸碎镜面，五指鲜血飞溅：“住口！”
镜片切进指间，血滴划过半空。
但连疼痛都来不及感觉到，宫惟便再次醒来，再次从床榻上翻身坐起。
他已经无法分清层层交叠现实和梦境，只见自己手分明完好并未切伤，就如同虚空中那面如影随形、挥之不去镜子。
这次镜中他自己已然濒死，那双绯红瞳孔中饱含着巨大、无可奈何悲伤，每个字都仿佛耗尽最后力气：
千钧发之际，定山海重重挡住不奈何剑锋。
当世两大宗师在高空中闪电般过上百招，纵横气劲坼裂虚空，远处地面上无数弟子纷纷骇然张望。又是“当！”声震耳欲聋亮响，徐霜策死死拦住应恺冲势。
两人剑拔弩张，都丝毫不让，森寒剑锋上映出徐霜策黑沉眼睛：“到这里就止步吧，应恺。”
应恺七窍生烟：“你怎可如此肆意妄为！立刻把人给
叫出来！！”
徐霜策淡淡道：“道侣今日身体欠安，你为何不下次再来拜访？”
轰——
与此同时，修罗院中。
应恺盯着对面手指上那根发丝，罕见地脸色铁青，但什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徐霜策似乎突然听见什，向远处禁殿方向抬头。
应恺终于挤出几个字：“他才多大？！你真知道自己在做什吗？！立刻把人给叫出……”
“……蝶死梦生，梦有尽时……”
“梦生得死，梦死得生。”
四句偈语化作无穷无尽力量，灌至宫惟脑顶，让他耳边轰轰作响。他痛苦地紧捂双耳滚下床榻，用力去推窗，但雕花窗动不动；又快步去推门，咬牙发狂重砸门板，好似砸上沉默高大万仞山壁。
“蝶死梦生，梦有尽时……”
无数禁咒从地板、墙壁、砖缝、木隙中浮现出来，密密麻麻金光闪烁，映在宫惟急剧放大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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