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张口,颤抖道:“……真好恨他啊。”
徐霜策走上前,拂袖在度开洵摊开手掌中按。灵力顿时凝成两张金光璀璨符箓,张写着“长孙”,直接融进度开洵魂魄中消失不见;另张写着“度”,飘悠悠落在度开洵掌心,被他紧紧攥住。
徐霜策道:“贴在你哥哥现世身体心口即可。”
度开洵问:“你呢?”
徐霜策垂下眼睛,又拂袖——这次灵力凝结而出两张符箓张写着“徐”,同样飘落在度开洵手中;另张则直接贴在徐霜策右手背上,是只
不知过多久,徐霜策终于从阴影中动动,露出微红而冷静眼睛:“那你魂魄能帮捎回道符咒,带上现世升仙台吗?”
尉迟骁惊疑不定视线在他两人之间来回移动——符咒?
他完全不明白这两人在打什哑谜,但空气中又有种凝重而苍凉气息,把他沉沉地压在那里,连呼吸都不敢轻易发出声音。
“徐宗主,”度开洵笑下,那笑容中有些隐隐悲哀,似乎早就已经料到徐霜策今日选择:“魂魄之所以直等在这里,就是知道当局势坏到无可挽回时,你会想到要把那张符咒送上现世升仙台……”
顿顿之后,他深吸口气,好似终于下定某种决心:“作为交换,需要你帮也画套相同符咒。”
果当然是被宫惟掌便轰飞出去。
凑巧是,那瞬间刀尖蹭破宫惟眼眶,丝微乎其微淡金色血迹沾在度开洵指尖上。度开洵自己也被震得五指开裂鲜血淋漓,逃跑时他顺手做个动作——把自己指尖上血连同宫惟血并舔舐掉。
谁也没想到宫惟那丝血迹中所蕴含神力,后来让度开洵成梦境中唯幸运参差。
“你无意中变成连通现世和梦境唯纽带。”徐霜策盯着度开洵,语调平稳完全是陈述:“所以你魂魄可以在现世和梦境中自由穿梭。”
度开洵说:“是,但只是魂魄,不能回归现世身体。”
徐霜策毫不意外:“张给你,张给谁?”
度开洵连魂魄都好似颤栗起来:“……长孙澄风。”
伴随着这个名字出口,他眼底闪现出极其复杂光,夹杂着深重愤恨、不甘、酸楚,最终却都化作沉重无可奈何。
他沙哑道:“长孙澄风在升仙台上被镜仙剑贯胸,只剩最后口气,回到现世后他必死无疑。如果他死,白霰也就……活不下去。”
徐霜策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他。度开洵魂魄裹在灰袍里,他像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快乐,像天地间缕来去都无人记挂孤魂,连自言自语都是低哑:“恨白霰。真恨他。但又有什办法?他这世上唯完全属于东西,曾经连心脏都是属于。”
“你回归本体会怎样?”
“只要身体动,现世时间就会立刻开始恢复流动,升仙台上镜仙被不奈何穿心而过,梦境顿时溃解,你们所有人都彻底没救。”
徐霜策沉默片刻,度开洵魂魄在半空中怜悯地看着他:“所以无法用手帮你把升仙台上插在镜仙心脏里不奈何拔出来。”
寒风从两人中间呼啸而过,仿佛尖锐哭泣,消失在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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