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咩吃饱喝足，全身白毛被洗得蓬松柔软，正没心没肺用尾巴挠黎檬
胳膊。扎西盯着黎檬看
半晌，终于忍不住问：“你怎
知道？”
“如果你不能提供有价值信息，靳炎
定不会让你好端端站在这里。而现在对
们来说，唯有价值就是柬埔寨人在哪里。”
“嗯……”
“你大概还主动要求带队吧。”
扎西意外挑起眉。
突然靳炎在他身后说：“抓回吉篾给你百万，但是你要死在半路上，连片纸都不会给你烧，听明白吗？”
扎西脚步顿，却没回头，大步走出套房。
靳炎若有所思盯着他背影，过几分钟，才打电话叫进来几个伙计。那些都是他心腹，交代起事情来非常快，只是听这次由十七八岁柬埔寨少年带路，都有点迟疑：“靳哥，那小子可信度还难说……”
“知道。”
“那您还……”
“只想留条命。”
“还有呢？”
“没。吉篾路线只有知道，偷听他跟那个蛇头话。可以带你们往广西走，现在出发还来得及。”
靳炎眯起眼睛，“你背叛吉篾，把他消息卖给，却什都不求？小子，要是在你位置上，起码会要百万。”
“蒋先生救过。”
在有可能已经得手……永远别把自己消息价值想象得太高，因为你知道事，别人也有可能知道，你要是想待价而沽，就永远会比人慢步出手。”
他眼睛紧紧盯在扎西面无表情脸上，慢慢坐回沙发里。
扎西眼神里点变化也没有，镇定得跟他第次出现在靳炎面前时判若两人，只说三个字：“你错。”
“……”
“你知道你错，”扎西冷冷道，“不然你说这长时间话干什。”
“猜。”黎檬抱起小绵羊，说：“路小心，行动规矩，这是忠告，你最好用性命记住它。”
“路上你们看着他，”靳炎淡淡道，“旦发现不对，立刻打死走人。”
扎西站在走廊上，小腿骨疼痛越发难以忍耐。
他迟疑几秒，看周围没人，才慢慢靠到墙上闭目不语。
“……你把柬埔寨人消息告诉靳炎吗？”
扎西猛回头，只见黎檬抱着小绵羊，盘腿坐在走廊拐弯口盆栽后。
扎西说这话时表情非常淡定，目光仿佛深水般冰冷而平稳。靳炎见过太多人，他知道人说谎时是什样子，这小子就算没完全说实话，真实度也绝对超过百分之九十五。
“——让你带队立刻出发，几天能把吉篾抓回来？”
“五天，运气好四天。”
靳炎沉默几秒，最终道：“去外边等着，会让人给你安排装备。”
扎西掉头就走。
靳炎看着他眼神微微愕然，就在这个时候，先前退下心腹匆匆走进来，贴在靳炎耳边低声道：“老板，们查过，去南京人没抓到吉篾，他半个小时前带钱跟个蛇头走。”
靳炎点点头表示知道。虽然表情变化很细微，但是仍然透出股寒冷阴沉。
手下低头出去，临走前顺手带上房门。
扎西还是标枪般站着，眼神里点波动也没有。
“你要什？”靳炎终于再次望向扎西，“最好别要太多，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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