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故事说什呢?”
埃普罗看凯文眼,转过头去望着屏幕。
“是说二战结束时候,个德国军官回到家乡,却发现妻子和孩子都已经死在战火之中。在他家废墟之上,他发现个快要死去犹太女子和她嗷嗷待哺孩子。悲伤之中这位军官于是决定代替母亲,抚养那个孩子长大。”
凯文抱着杯子喝口,抬起头来好奇盯着埃普罗。
“那孩子是个纯种犹太人,在当时紧张政治气氛里,为合情合理收养这个孩子,德国军官花费很大力气。
他走进来,看见埃普罗端正坐在第排沙发上,影音室里光线昏暗,黑白哑剧画面不断变换,在那个男人坚硬侧脸上映出阴霾影子。
年幼凯文穿着睡衣,走过去轻轻坐在他身边:“Neil。”
埃普罗没有回头:“你没睡觉?”
“没有。你在看什?”
“嗯,说二战片子。”
邓凯文敷衍句,转身坐下去。
埃普罗挨着他身边坐下,很自然用手围住他肩膀。
就在那瞬间,邓凯文突然像被电流轻微打下,记忆阀门突然迸溅出火花,在万分之秒刹那间照亮他尘封回忆。
——这个场景曾经出现过。
他曾经坐在这个沙发上,和埃普罗起。
对埃普罗抱有很微妙戒备心。虽然那个男人说他们是情人,也处处都表现得像个情人,但是邓凯文仍然没法放下心来,像情人那样去跟埃普罗相处。
他们之间定发生过什。
邓凯文心里就是有这种模糊想法。
埃普罗抽出张碟,拿在手里晃:“两千年维也纳新春音乐会,想听听吗?”
“哦……哦。好啊。”
“麻烦接踵而来。随着孩子渐渐长大,军官不得不向他解释他身世,
凯文偏过头,好奇盯着黑白屏幕。他眼睫很长,眼瞳尤其漆黑,因为深夜困倦,便显得有些水汪汪。埃普罗突然转头瞥他眼,只见屏幕荧光在他眼底闪而过,让这孩子双眼睛明亮纯净如同水晶般,甚至折射出淡淡光辉。
“为什你不放声音呢?”凯文看会儿,困惑皱着眉头问。
“这是哑剧。”
“哑剧?”
“嗯。”
邓凯文猛回过头,埃普罗立刻紧盯住他,视线里带着显而易见探究,然而邓凯文恍若不觉。
他望着影音室门口,仿佛看见十几年前自己,从某个寒冷冬夜中,缓缓走进门。
那时邓凯文还是个孩子。或者应该更小。
那天他进来时候,手里抱着滚热马克杯,里边应该装着什,应该是他所喜欢香甜液体——因为他记忆里没有留下不愉快感觉,只有亲近和满足感。
那应该是段比较愉悦回忆。
面对电视墙和环绕音响设备,是座很大沙发,邓凯文走到沙发边,看着软垫上黑底红边皮质花纹,突然愣下。
股难以言说熟悉感突然从他脑海里掠而过。
这张沙发是埃普罗从设计大师那里特别定做,花纹和质地不可能量产,也不可能从其他地方看到,用独无二这个词来形容并不为过。
“怎?”埃普罗走过来问,“你喜欢这个沙发?”
“嗯……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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