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普罗顿顿,抚摸凯文柔软黑发,眼神非常温情:“死亡有时候是种对于罪恶解脱。”
凯文放下杯子,顺从依靠在沙发软垫上,让埃普罗轻轻理顺他耳边头发。
“Neil,”过会儿他打着哈欠,强撑着睡意问:“这其实是个悲剧故事,对吗?”
埃普罗想下:“未必吧,在看来这是个喜剧也说不定呢。”
黑白画面默片,背景是灰色天空,那犹太男孩正跑着穿过破败柏林街道,风扬起他浅色头发和校服衣领。
沉浸在故事情节里凯文还有点呆呆,抱着杯子坐在那里。
“你听得懂这故事是什意思吗?”埃普罗问。
“嗯……他们定很相爱……那个军官和小男孩。”
“相爱。”埃普罗短促笑下,转过头去。
他血统和族裔,纳粹和犹太种族之间仇恨,以及从九四年到九四五年间场场沾满血腥大屠杀。
“他们之间经历过争吵,漠视,敌对和谅解,最终那孩子渐渐长大,而军官渐渐老去。
“后来德国经济开始复苏,犹太人大量撤离,那孩子母亲生前好友来到军官家,想把孩子带到以色列去。在他们嘴里,以色列将是犹太人新乐土,五百四十万犹太人组成这个新国家,那里他们将享有自由,平等,财富和荣耀。”
埃普罗低头看着凯文:
“如果你是那孩子话,你会跟同胞起走吗?”
“这个故事表面上是说,战后人和人之间爱和信任渐渐复苏,仇恨慢慢化解,那个德国军官花费生时间将敌对种族孩子抚养长大,并肩度过战后寒冷冬天,柏林街道上最终迎来初春第缕阳光。但是却觉得,这个故事实际上隐喻男人和男孩之间违背人伦,晦涩爱情。”
凯文微微睁大眼睛,有点惊讶样。
“如果不是因为爱情话,德国军官不会把那个男孩身为犹太人事实告诉他,而那个男孩也不会放弃去以色列机会而留在德国。男人不会对跟自己没有血缘传承后代怀有任何抚育本能,唯有解释是他爱着那个男孩,不掺杂血缘关系那种,带着性幻想和性冲动爱。”
凯文有点纠结皱起眉,他思维显然已经混乱。
“这个故事终局,就是德国军官死,而在医院窗外,初春阳光破过云层,映照在柏林陈旧灰暗街道上。那其实是他们从隐晦无望爱情中解脱出来暗示,因为他们当中最终有方死,另方也从此不用承担这个沉重而禁忌悖伦枷锁。从此他们都自由。”
凯文懵懵懂懂,半晌用力点点头,说:“如果那个德国人也起走话……”
“他不可能走,”埃普罗温和打断道,“种族之间仇恨太深。”
凯文明显陷入矛盾里,表情非常苦闷。
“故事结局是那孩子没有走,虽然他们曾经争吵,但是那孩子最终留下来,回到他从小长大地方。最终结局是德国军官渐渐老去,没有什能阻止死亡到来。九八九年,在他亲手抚养长大孩子注视之下,在座医院角落里,备受流行性肺部疫病折磨德国军官最终停止呼吸。”
埃普罗停下叙述,沉默会儿,说:“然后就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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