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万帝想让那孩子停止哭泣,他伸手去试图擦掉那孩子眼泪,但是男孩好像害怕得更厉害。不仅仅是他手,他全身都在颤抖着,牙齿里好像都发出打战声音。
乾万帝颓然垂下手,他开口,声音木然:“……来人,给这孩子黄金百两,送他回家去。”
近侍低声答个是字,接着弯腰屈膝走进来,把那个男孩子扶起来,小心翼翼走。
乾万帝又坐会儿,才缓缓站起身,走到床帏外边。贵妃深深跪倒在地,个字都不敢说,甚至不敢抬头看皇帝脸色,就这僵直着跪在那里。
乾万帝盯
但是那刹那间感觉就是,他放在心里藏起来个什宝贵东西,被人强行染指,还是打着向他献媚、向他讨好旗号。
乾万帝在原地僵立会儿,伸手去拉起那个男孩子,出乎意料看见那孩子哭,流脸都是眼泪。
皇帝张张口,低声问:“……你几岁?”
男孩害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回、回陛下,十四……”
“谁家孩子?”
数斗争胜利砝码。
乾万帝进寝殿内室冰绡鲛纱织成门帘,榻上茜纱里隐约个人影,身姿极其绰约。乾万帝懒得多啰嗦,掀床帏,顿时愣住。
床上有个男孩子,以种最卑微最无助姿态拜服在他脚下。那孩子不过十来岁大小,骨骼纤弱仿佛女子,眉眼极其秀丽,肌肤润泽细腻,完全不像是他那个年龄正常少年。
乾万帝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几乎就登时,bao怒,霍然返身厉声道:“谁出荒唐主意!来人!”
内侍战战兢兢跑过来,跪在床帏之外:“陛、陛下……”
“、家是城南北巷……”
毕竟还小,又害怕,说话点也不利索,乾万帝听半天才听清楚,这孩子是州府献给控鹤府,被贵妃宫里姑姑买来,至于父母,大概在家里哭天抢地呢吧。
那孩子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他知道不能哭,但是忍不住,怕得脸色苍白,好像自己马上就要没命样。乾万帝莫名想起两年前那个深夜,明德他是不是也曾经这害怕、这恐惧过?
……大概吧。
印象其实已经不清楚,自己当时应该已经完全沉浸在喜悦和亢奋中。只恍惚记得那孩子当时也在微微发抖,至于最痛苦时候他有没有流泪……实在是记不清楚。
乾万帝刚要破口大骂,突然觉得自己衣角被轻轻扯扯。他回头看,那个男孩子几乎全身都害怕得在发抖,甚至在皇帝这愤怒情况下,都能眼看见他手指发抖频率。
外间内侍也样害怕,害怕得牙齿都在打颤:“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犯什罪,皇帝又是怎着突然发这大火。
乾万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这生气。不过是后宫女子争宠点小手段罢,时之欲就毁掉人家清白人家孩子事,他自己也不是没做过。
但是就在刚才他看见这孩子时候,他突然觉得不能容忍,好像心里有什东西被人染指、甚至玷污。就好像有人,在他面前,把上官明德糟蹋给他看。
他自己知道那其实是很无稽错觉。毁掉明德,其实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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