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过就是那回事罢。该残忍时候样残忍,该卑鄙时候样卑鄙,脱衣服上床,不过就是个普通无法克制欲望男人罢。
“皇后,”乾万帝站在富丽堂皇金阶下,淡淡说:“——放不放人,那是事。朕不是个不讲道理人,你要是想你外甥,去看眼,那没什。但是其他恩典,朕给就是给,不给你也没办法。”
皇后痉挛
乾万帝站起身,微笑着走下九重玉阶,微笑着扶起她:“——皇后不必惊慌。朕是很感激你把那孩子送来朕身边。”
皇后嘴唇微微颤抖着,几乎说不出来话。
两年以前,太子因做错事被丁贵妃娘家大臣弹劾,皇上大怒,决定废皇后、废太子。太后素来喜爱太子这个长房长孙,因此拖着支离病体驾临正泰殿,问皇上:皇帝,皇后到底有什不好,你非要废她?
太后并非乾万帝生母,虽然不必太过认真应付,但是皇帝还真找不出什废皇后理由。因此他只笑道——皇后非是人间绝色。
个皇帝要是下定决心非要人间绝色来当他皇后,那别人其实也没什置疑余地。当天晚上乾万帝批完奏章之后,张阔突而跪下道:“奴才有事启禀陛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诺诺,虽然私下里为太子也做不少事,但是终究不是个敢在大殿上公然反抗帝王所谓“贤后”。这样举动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新鲜。
“……皇后啊,”乾万帝问,“你在说什,朕怎听不懂?”
皇后猛地抬头直视着乾万帝:“那臣妾明说,请陛下将城郊行宫里那个少年交还给他父母!”
乾万帝轻松反问:“他父母?——他是遗腹子,父母早已双亡,你叫朕把他交还给谁呢?”
皇后不顾切站起身:“陛下!”
“讲吧。”
“陛下,当年明睿皇后遗子被送出宫,和上官侍郎家新生幼子调换,如今已年满十五。据说有异色,可伴驾。”
乾万帝其实不是个很好色人,他说皇后并非绝色,不过是随口说而已。但是既然张阔这说,那闲着也是闲着,皇帝不禁对那个据说“有异色”少年产生好奇心。
“既然如此,你把他带进宫里来让朕看看吧,记得别惊动人。”
乾万帝原本就是时好奇,看看罢,看完还给送回去。但是就在那天晚上,被裹在大红宫锦里年幼上官明德昏迷着被送进宫;那天晚上不见星月,夜空昏暗,盏盏宫灯气势堂皇,迷离那鲛纱冰蚕茜红榻、千古凌霄帝王心。
“嘘,”乾万帝打个手势,示意她跪下,“皇后,冷静。”
皇后呼吸声沉闷而急促,所有人都低下头,宫女瑟缩着躲到金碧辉煌擎天九龙柱之后。
“这长时间以来,朕有件事直特别不明白。两年以前朕想废皇后时候,张阔告诉朕,‘明睿皇后遗子明德,现寄养于上官府邸,有异色,可伴驾’——皇后,张阔在深宫伺候三十五年,从未出宫离驾,他怎知道当年明睿皇后遗子‘有异色’呢?”
在边侍驾张阔无声无息跪下。
宫灯盏盏亮起,衣香绸缎,富丽堂皇,拳头大夜明珠璀璨发光,映得皇后脸色苍白,褪尽最后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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