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仪小心翼翼看眼皇后,便细细板着手指给他数,水晶包子、虾饺、汤圆等等,样样评价厨子手艺如何、花色如何、味道如何,直说半晌,皇后脸色越来越难看。乾万帝却像是毫无察觉样搂着妃子在皇后清修佛堂里调笑,反倒是越来越高兴。
他就是不喜欢这个皇后,活生生就是对怨偶。
其实皇后也没什,贤淑有肚量那是当然,从来不倾扎后宫众妃,从来不说三道四。甚至连上官明德,也是她送到乾万帝床上去。
但是乾万帝就是看她不顺眼。明德越费尽心思维护她,就越让她被乾万帝所厌恶。
丁昭容说得高兴,粉脸含羞撒娇:“皇上,天色晚,不如……”
他抬眼看向皇后:“是吧?”
皇后牙关生生咬紧,齿缝间逼出个是字。
“那就好,”乾万帝扶着丁昭容坐在椅子里,兴致颇高问:“昭容没事来找皇后说什呢?”
丁昭容羞怯笑:“臣妾看皇后娘娘手抄经书真是手好字,正自愧不如呢。”
“是?”乾万帝伸手拿过经书,随便翻两页就放下:“皇后有这个空不如照管后宫、管管人事,总比花时间信神信鬼来得好。神鬼之事原本就是迷信迂腐人才相信,你贵为国之母,怎也跟着信起这些东西来?”
呢。这样用心厚礼,皇上定喜欢。”
皇后微微笑笑:“这深宫里有什打发时间呢,无非写写字,画两笔,消磨日子罢。妹妹若是无事也可以练两笔,慢慢就练好。”
丁昭容掩嘴笑道:“哎呀,不怕娘娘笑话,哪里有那个清修时间呢?皇上天天过来,连刻轻松时候都没有;昨天各国使臣觐见,原本以为可以休闲日吧,谁知又被皇上召去侍宴……”
皇后皱皱眉,想说什,但是看她那脸天真烂漫样子,又说不下去。
丁昭仪倒是眼尖,看看见皇后皱眉,立刻惊慌失措起身:“娘娘怎?不舒服吗?可要宣太医?”
乾
皇后被说得几乎挂不住面子,只得低声道:“臣妾记住。”
乾万帝随手把经书扔,谁料恰巧砸到桌上陈设长颈琉璃水瓶,啪声水瓶翻倒,水面迅速洇湿书页,模糊字迹。
丁昭仪看,慌得又要站起来:“皇后娘娘!这……”
皇后伸手把经书拿过来,随手往边上放,平淡道:“毁便毁罢,妹妹不必惊慌,并不是什值钱东西。”
丁昭容还娇怯得不敢说话,倒是乾万帝又转向她,好像情绪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兴致昂然问:“爱妃今天吃什?”
乾万帝向张阔使个眼色,张阔立刻高声道:“皇上驾到——”
明黄色仪仗矗立在凤门两边,乾万帝大步迈进宫里,皇后和丁昭容都没想到他会突然从天而降,当时就愣住。
丁昭容立刻跪下,梨花带雨扑上前来:“陛下!陛下,不好!臣妾不知何处口误,把皇后娘娘气出毛病来!”
皇后面色肃然起身:“臣妾拜见皇上。”
乾万帝轻描淡写挥挥手示意皇后坐下,然后亲手扶起哭成泪人儿丁昭容,温言道:“皇后是国之母,肚量很大,怎会因为两句话无心之失而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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