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万帝
页页
翻过去，其实他不大看得懂，但是他仍然从头直翻到
尾，页都没有错过。
明德问：“皇上，您喜欢
？”
乾万帝已经陷入巨大、轻飘飘感觉里。他就像个第次被暗恋人笑着注视毛头小伙子样，完全不知道说什，脑子里片空白，只有难以言喻喜悦和紧张紧紧攫住他心。他不知道应该用怎样表情和话语来表达这种喜悦，这个时候，哪怕叫他跪下来，他也会毫不犹豫下跪来膜拜。
他手足无措点点头，说：“喜欢。”
明德从他手中接过那本经书，笑笑说：“只是可惜。”
毕竟两年感情，也不是……这小年纪，也不会是铁石心肠……
高高在上天子，在拉开书案下暗格时候，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暗格里静静放着尺案牍，藏香熏，散发出淡淡、肃穆轻香。
那是本手抄莲花经。
明德字都是乾万帝手教。每个男人心里都会有这样那样绮思，包括亲手调教自己喜爱人，每点每滴都完全符合自己梦中那个样子，包括穿衣、熏香、眼神、微笑、每个小小细节，也包括字体。
佛模糊轮廓。砰声乾万帝重重把他摔倒在床上，然后抓着他下巴，强迫他张开牙关亲吻自己。
明德啊呻吟声，因为乾万帝在他唇角上重重咬口，然后贪婪吮吸着微甜、温暖血液。
“连你这种人血都有可能是热，”乾万帝咬牙切齿说，“
还以为你已经修炼到没有七情六欲！”
明德扬起头，竭力伸出手捂住自己不断流血额角。就算是眩晕着，他也仍然没有什痛苦表情，声音和面容都是很肃淡：“陛下生辰快到。”
毫不相关话题让乾万帝动作顿顿。
他把经书摊开来，然后伸手去拿起床边半杯凉透茶水，当着乾万帝面，慢慢把水倾倒在经书纸页上。
秀美簪花小楷立刻模糊，水迹立刻洇进纸里，那痕迹仿佛被眼泪打湿脸样。
“……‘神鬼之事原本就是迷信迂腐人才相信，臣身为朝廷命官，怎能跟着信起这些东西来呢’……”
明德淡淡重复着这句话，每个字，都像是把锋利刀子，带着巨大仇恨和凶狠般迎面扑过来。
突而乾万帝抬手把他手里茶杯远远打飞，然后
明德会写簪花小楷，只是因为乾万帝喜欢看而已，便手把手让他练熟。抄起来经书，页页翻过去，秀美婉约如同画中女子般。
乾万帝声音都微微发抖：“你……你抄给？”
明德重重咳几声，点头道：“是。”
“……你亲手抄？”
“是。”
“臣为皇上准备样贺礼。”
如果不是他说话表情和声音都非常正经，乾万帝几乎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贺礼？你？”
明德道：“臣当日在清帧殿养伤，闲来无事，聊以打发时间。当时出宫忘带走，应该还在皇上书案下暗格里。”
他说话神态和语调都是很严肃，乾万帝将信将疑看着他，还是慢慢起身，往书案走去。
……可能……可能他真准备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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