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无法反抗自己意志,永远无法伸出爪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永远只能柔软躺在自己怀里,乖乖,听话,娇贵而温顺。
乾万帝凑近他脸,这样个姿态就好像真正情人样亲昵,要是给后宫里女人们看见,定会嫉妒得发狂。
“明德,”乾万帝字顿说,“朕很喜欢你这个主意。”
他猛地扛起上官明德,穿过长长抄手游廊,内殿金碧辉煌精致装饰在异常浓郁熏香下都仿
“恭迎陛下回宫!”
“臣等恭迎陛下……”
乌云盖雪从他们头顶上跃而过,重重落到青石板地面上,然后马不停蹄向清帧殿方向飞驰。乾万帝在离玉阶仅仅只有三丈远地方猛地勒马缰,乌云盖雪嘶叫声,高高扬起半个马身,然后轰声落到地面。
乾万帝抓着明德,纵身下马。这颠差点要明德小命,乾万帝只觉得掌心温热,抬手看已经咳出大口鲜红血。
“上官明德,”乾万帝拉着明德后脑勺上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看自己掌心里血,“——你看,很轻易就能要你命,比掐死只小猫还要容易,你要不要试试看?”
守卫慌忙跪拜行礼,结果被皇帝脚踢下台阶。小太监战战兢兢不敢上前,只见皇帝拖着个裹在青色袍子里几乎要咳断气人,几步走下台阶,几下解开马绳纵身上马。
小太监瑟缩着挨上前:“奴、奴才斗胆请皇上下旨,摆、摆驾何处,是否回宫?”
回答他是乾万帝猛地勒马缰,高高跃起乌云盖雪差点踏中小太监头。小太监连滚带爬抱着头跑开,只听马蹄声轰轰隆隆仿佛滚雷般跑远,乾万帝已经消失在官道喧嚣而起烟尘中。
明德几乎要咳得缩成团,马背不断颠簸着,每下都重重加深他痛苦,好像要把他内脏都从喉咙里颠出来样。
乾万帝俯在他耳边问:“你知道为什广选采女?”
明德只看眼,沉闷笑声仿佛从他胸腔里发出来。
乾万帝狠狠拉着他头发,强迫他露出细白脖颈:“你笑什?”
“……陛下何必用掐呢,”明德轻轻地说,“您看,这脆弱,个痨病病人,稍微少吃点药就有可能会死……甚至在床上稍微娱乐下您,都有可能随时死去……”
李骥只觉得心里有把火在烧。
那刻他相信,他是真很想杀死眼前这个人,让他那张嘴永远也说不出来任何个让人,bao跳如雷字句。
明德扭曲着回他个笑容:“——皇上当然是为祖宗血脉、江山社稷着想。”
“不,”乾万帝说,“就是想提醒你,不想让皇后和东宫日子过得太舒服。”
明德想说什,可是他说不出来。乾万帝不想听到他说任何个可以让自己顿时丧失理智话,他只手抓着马缰,只手紧紧捂住明德嘴。
乌云盖雪在广阔官道上风驰电掣,路人纷纷惊叫着躲开,明德在乾万帝宽大衣袍里无声咳着,整个人蜷曲成小小团。
皇宫大门很快出现在他们面前,侍卫远远就迅速打开大门,片人飞快俯在地面上,整齐划高声道:“——恭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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