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再病,已经到这个地步,说到底还能熬过几个冬天呢?
“皇上,”张阔在边跪下来,“让臣来吧……您已经几天没歇过,也该去吃点东西……”
“随便上点什,朕就在这里陪着他。”
张阔想想却说不出口,这几日小贵人直都很乖,昏昏沉沉睡着,醒来就吃点,往往吃着吃着就睡着,也不说也不动,从来都不哭不闹。但是只要乾万帝来,他就像是见什害怕东西样,吓得瑟瑟发抖,连吃都不会。
宫变那天,乾万帝脸在他心里已经变成洪水猛兽,即使疯傻、什都记不得,那种刻入骨髓恐惧还在,让他直深深记在脑海里。
委屈哭起来,抽抽搭搭窝在那里。乾万帝把把他拉过来楼在怀里,紧紧贴着他脸亲吻他眉心,边重重捂住他撞到墙后脑。
明德最怕他,吓得拼命挣扎,哭得越发厉害,简直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哽得直咳嗽。乾万帝绝望吻着他,遍又遍说:“是啊明德,是,你怎连都认不识?是啊,不会伤害你,不要怕……不要怕……”
明德拼命抓他,挣手挣脚要逃出去。他爪子也尖,乾万帝个不防被抓到脸,顿时抓出长长道血痕出来。
他手松,明德立刻连滚带爬逃出他怀抱,又重新躲回自己小小角落里去,充满警惕盯着他。乾万帝摸着脸上血痕,只见那小东西就衣服完全散落开,凌乱混合着床被,□出来皮肤片玉白,好像点血色也没有。唯有点颜色便是那日被自己两耳光打到脸颊,竟然这多时日都没有消下去,还微微肿在那里。
宫人小心奉上伤药膏,无声无息跪在脚边。乾万帝却顾不上看,伸手去轻轻摸着明德脸:“……还疼?”
东西很快上来,是清帧殿里小厨房做,两碗碧玉粳米,几碟子小菜,些荤素。乾万帝拿茶泡饭喂给明德,突而想起那天在清帧殿里,明德在饭里放盐戏弄丁恍,结果被他阻止……其实不就是把盐?就算是让丁恍吃又怎样呢?总是顾忌着正经体统、皇家威严,其实不过是小孩子玩闹把戏罢,点小小愉快都生生打断不给他,正在兴头上玩戏都被自己盆冷水泼上去……
那个时候明德还是完好,会
明德恐慌得到处乱躲,乾万帝就像没有察觉样,整个人都痴,“……是不好,不应该打你,还打得这重……你不要怕,不会再打你,再也不会打你……”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几乎要掉下泪来。
手底下这个孩子,从几年前第次见到现在,几乎都没长多少。只是原先还是白皙和温软,脸上身上还有些肉,抱在怀里也团成团,这几年却瘦下来。骨骼是长点,却完全没有同龄孩子长得多;身上已经削薄得就要断掉,也许再折腾阵子,就真再也不回来。
“定好好对你……只要你高高兴兴……快快活活……再也不像以前那样……”
……以前那样害怕,动不动就生病,病就怕得更加厉害,也不知道这小小孩子在恐惧什,总是没有刻欢快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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