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久久看着怀里明德。小家
明德埋下头,想自己往床上爬。乾万帝不舍得放手,搂着他半躺在床上,让他躺在自己臂弯里。但是小家伙想自己个人独占这张床欲望十分强烈,几次挥手想打开乾万帝,都是力气太微弱,最后他挣扎得累,也就慢慢合上眼睛要睡着。
乾万帝低头看着他,低声说:“……死那个不是太子,你觉得好点吗?”
明德小小打起呼。
“……是天牢里拉来貌似太子人,真正太子现在还在东宫里……你高兴吗?”
明德根本不理他,倒是翻身,很想挣脱他样子。
哭会笑,会捉弄人,会赌气撒娇。只是那样点小小愉快如今想给也给不,曾经那样恨不得放在掌心里娇惯宝贝,如今只会浑浑噩噩昏睡着,他曾经乞求过、争取过切,如今就算放在他眼前奉送给他,他都不会伸手去拿……
乾万帝放柔声音,手搂着明德,手拿着调羹,轻轻哄:“来,吃口……”
明德扭动着挣扎,会儿喝下半勺子,会儿又全吐出来,搞得被子上脏兮兮。乾万帝时不察,被他手打翻碗,整个扣在被面上,连带着明黄色龙袍都被泼到。
明德好像很不喜欢这刺眼明黄色,看着看着又抽抽搭搭哭起来,边哭边小声嘀咕什。乾万帝赶紧把他抱起来让宫娥来换被面床单,明德不停扭动着,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来,好会儿才听见他说是:“……难看……难看……”
乾万帝搞不清他说是什难看,贴着他耳边尽量缓和问:“乖,不要哭,不要哭,告诉,是什难看?”
乾万帝久久凝视着他。窗外晴光正好,鸟语花香,明媚光线隐约透进床帏,在少年清白脸颊上调皮跳跃,甚至好像在长长眼睫尖儿上泛出微缈光。
“……如果现在退位……让太子上位话……你会不会醒过来呢?”
那紧张,就像是第次表白恋人,忐忑不安等待判决。
好或不好,点头或不点头,或是顷刻天堂,幸福和爱情仿佛开闸洪水样把人整个淹没;或是永沦地狱,永远生活在痛苦和绝望中,在炼狱里遍遍默念那个心爱珍重名字。
切都只在于那个人点头与否罢。
明德又说不清楚,只拼命挣扎。乾万帝抱不住他,被他滑到地面上去,摇摇晃晃走两步,又缩到床脚下去。
张阔赶紧让人在床脚那片地上铺上簇新厚厚长毛羊毯,毕恭毕敬把这小祖宗请到羊毯上去歇着,边小心陪笑道:“皇上,依奴才所见,小贵人大概是不喜欢……不喜欢衣服颜色刺目……”
乾万帝愣,只见明德果然低着头,自顾自玩着摔掉在地上玉制调羹。房间里布置偏重于苏绣、湘绣垫面,十二扇云母屏风,连刺眼双金、三金绣都没有。
乾万帝立刻去内室换身常服来,又换熏香,再进来时明德已经歪在羊毯上快要睡着。他走过去把这个小东西抱起来,明德迷迷糊糊抬头看他眼,好像很疑惑样,眼错不眨直看。
乾万帝抱着他坐到床上,看他黑水银样眼珠子动都不动下盯着自己,便低声问:“看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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