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愣,叱道:“别乱说!给那乱嚼舌头人听去,咱们俩都没好果子吃呢!”
丁昭容不怒反笑,看看周围,凑上前去低声问:“姐姐当真傻?皇上都决定,连日子都在命人挑,只等着黄道吉日便从正门中抬姐姐进去。如此个天下国母,却要处处忍让着个脑子都不清楚男孩子,姐姐倒是甘心情愿!”
贤妃默然不语。
“姐姐想想,即便封皇后也是那远远冷宫隅,真正皇后宫殿里住着是谁?姐姐这个皇后头衔,只怕也只是在史书里才记记!这宫里谁不知道真正皇后是清帧殿里那位呢?”
贤妃还是默然,丁昭容知道她心思已经松动,便笑着拍拍她手,低声说句:“想好便来找妹妹,妹妹为姐姐你,当然是愿效犬马之劳……”
贤妃自从大宫女德纯之事被斥责过后,就直圣宠稀薄,后来以至于皇上根本不涉足后宫。她正为此闷闷不乐,岂料宫里莫名传言起来,都说她即将被立为皇后。这个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司礼监*员们也得到风声,渐渐她也相信半。
恰巧那日贤妃觉着闷热,出去散步,经过原凤仙宫旧处。那里已经被封锁起来,工匠们忙着在帷幕里建造新宫,之间精巧珍玩流水样送进去,宦官宫娥们络绎不绝,上好难得大红猩猩毡匹匹用大车拉进去,时之间热闹非凡。贤妃看那运送大红猩猩毡车眼望不到头,便有些疑惑,问身边宫女:“皇上要做什,花费这多上好衣料?”
殊不知那猩红颜色极为难得,是布料染色中用上猩猩血染制而成,般贵族人家用来做大雪天穿斗篷披风等物,寻常百姓是难得见。这颜色红得很正,艳丽不妖,富贵不耀,上好大红猩猩毡是很贵重,和羽纱等同价。平时也就是冬季制衣才会从库房中调出来,这样春秾天气,要它来做什呢?
宫女忙跪下道:“奴婢不知,娘娘可要问问那当差人来?”
个女子声音笑着传过来:“——姐姐有所不知吧,这是铺地毯用呢。”
紧接着轻盈转身,裙裾飘扬,整个人悠然踩在春光里走远。
入夜,涟漪宫大宴,烟花漫天,气势恢宏。贤妃宫这里原本就不热闹,这下更衬得冷冷清清,虽然那烟花声声就近在耳边,那热
贤妃回头,只见丁昭容带着两个宫女,路摇着翠玉羽毛扇,悠然走过来,到近前便喝退左右,亲热拉着贤妃手,笑道:“这是上好猩猩毡呢,据说以前连贵妃做衣服都用不上料子,现调出来给新殿铺地,也不知道够用不够用。皇上说,若是不够用,便拿大毛料子铺内殿呢。”
要知道这种衣料,通常都可以当作小国供奉上来贡品,年方得十匹八匹便很是富余。贤妃哪里见过如此奢华,连连叹道:“真是祖宗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住这样宫殿会不会折福!”
丁昭容低声道:“姐姐真不知道这新殿是建给谁?”
贤妃迟疑着,向清帧殿方向指指:“……难道是……”
丁昭容叹口气,神情间颇有些哀怨:“可叹姐姐这样好相貌,便是做皇后,也是个被人压在头上皇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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