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虽然知道这时没有别人,但是也心生畏惧,垂泪道:“娘娘何必和皇上制气呢?前头个明德将军,因为皇后而制气制回,现在活活被逼疯!他有皇上给撑腰,娘娘若是有什不测,谁来为娘娘说话呢!”
丁昭容半晌,狠狠道:“就是不甘心,非要作小伏低伺候着清帧殿里那个,才有出头之日吗!”
“罢哟娘娘!胡至诚不就是这起来?当日他侄子在外打人闹事,闹到御前,不是皇上念着医疾有功从轻发落吗?当日大宫女婉儿是如何被打死,贤妃宫里那个德纯是为什撞到枪头上去,娘娘都忘不成!”
丁昭容如同被兜头浇盆冰雪下来,顿时整个人都愣住,半晌才苦笑不已:“罢!罢!”
主仆两个只相对垂泪半晌,突而只听外边有人轻轻道:“娘娘,娘娘吩咐奴婢送去月氏王子那东西,现在有回音,可要传进来?”
!”
她前头几句话正中乾万帝暗下忧心,后边话又顺耳得很,饶是乾万帝这样不待见嫔妃人,也笑笑,说:“难得她这有心。那孩子用不这多,没得吃坏。带回去留给丁昭容些,咱们留些罢。”
那宫女立刻伏地谢恩:“皇上这句话,们娘娘便足够受用!这些药材补品,也是用不着!”
胡至诚笑道:“这姑娘倒是有点意思。”
乾万帝点点头:“嗯。赏她些金帛,回去好生谢谢丁昭容吧。”
那心腹宫女回去见丁昭容,挑好把话带到,见丁昭容默然半晌不语,便叫周围人都退下,自己也跪在丁昭容脚边。
突而只听声脆响,她愕然抬头看,只见丁昭容手里象牙梳已经被生生拧断根齿。
“——好个‘咱们’!好个天子!”
宫女慌忙扑上去:“娘娘,您不要活吗!人言可畏啊!”
“你听听皇上这是什话!连几年禁足后宫,待人冷酷之极个人,不过是送些东西过去,便立刻是关心也来圣眷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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