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希望寻访名医,把那孩子治好。若是你说春满宫里那位家人不能容,朕便迟早帮明德把这个拦路石给铲除!”
胡至诚惊,猛地抬眼看见乾万帝脸色,竟然阴沉得让人心寒。
君臣两人闲叙几句,胡至诚刚要告退出来,突而只听张阔前来,在门口拜拜,道:“皇上,春满宫里丁昭容派人送东西来!”
乾万帝微微愣:“送东西?送什东西?”
张阔道:“奴才呈上来给皇上过目罢。”说着便抬脚进来,带着列宫女,都是人人手里捧着个金匣子,并且人数众多,时还有排到殿外去。
胡至诚暗暗纳罕,因为之前乾万帝是忌讳人说明德已经疯,讳疾忌医,怎治疗事也直没有人敢提。只是太医院中有奉药,纯粹保养着罢。
他调整下姿态,低声道:“皇上,臣以为,小贵人这个病养着也就罢。臣斗胆说句,朝上那些人肯姑息个……个疯子,却未必能姑息当日明德将军啊!”
乾万帝时沉默不语,胡至诚看看他脸色,又小心道:“何况春满宫里那位,入宫多年,皇上当时也颇宠过阵,前头丁家之势,不可不防……”
乾万帝时脸色有点尴尬。春满宫里住着就是丁昭容,而当年宠幸,不过是为气皇后罢。如今这宫里人走走散散,当年那点气恨,也不足为外人道。
胡至诚等半晌,只听乾万帝叹口气,低低道:“朕不是不愿就这照顾他生,但是朕毕竟年长许多,万不测,谁来保住他?朕多年来想废太子之心,几乎路人皆知!当年顾忌皇后,如今皇后不在,却是顾忌那浑浑噩噩小祖宗!”
胡至诚随着乾万帝下来看,只见盒中都是各色玩器图画,大多精巧有趣,还有些山参鹿茸之类,另随些珍贵药材。胡至诚眼尖,嗅嗅那些药材,便在乾万帝耳边轻轻道:“皇上,都是些真正珍品,可不是拿来糊弄人哇!”
“哦?那丁昭容这是什意思?”
前头丁昭容身边个贴身宫女便跪下来,声音清脆道:“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说,这不是送给皇上,是送给清帧殿里小公子。小公子体虚气弱,恐不长久,无法生伴驾,致使帝王伤心。这些药材补品都是娘娘做姑娘时攒下,原本带进宫是调养,谁知在宫里锦衣玉食,没得白浪费。药材用来治人,也是能治人是人,只盼着小公子能早日好起来,就不辜负这山参千年之贵
胡至诚慌忙低下头:“臣不敢。”
乾万帝还是第次对人把话说得这明白。这年来囚禁着太子,却迟迟不动,前头生皇子都长大成人、开始磨牙相向,满以为废去个形同庶人太子是易如反掌,谁料却都在乾万帝眼前碰个铁钉子去。
千秋之后能护着明德,唯有太子人。太子虽然不济,但是心存仁厚,毕竟是明德血亲。如果是其他皇子即位,保不准日后还能发生什让乾万帝活活从棺材里气活过来事。
“朕也知道明德这样,能不能治好是天定事。胡爱卿,你这几年来忠心耿耿,朕看得见,以后不会亏待你。”
胡至诚慌忙跪下来磕头:“臣不敢!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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