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祈言才反应过来——陆封寒房间里肯定也有愈合凝胶。
像是看出
祈言
疑虑，陆封寒随口胡诌：“
房间里用完，所以才来找你。”
祈言接受这个说法。
陆封寒手掌宽大，指节修长，各处都布着薄茧。祈言很有耐心，将愈合凝胶均匀地涂在伤口上。
祈言只注意着伤口，没注意陆封寒
直看着他。
陆封寒被这毫不犹豫声“好”，刺心里发酸发软。
等到祈言房间门口，陆封寒告诉他：“门用你个人终端就能刷开，有事立刻叫，在你隔壁。不管什
事，都可以。”
祈言依旧应下。
等祈言“滴”声刷开门，陆封寒见他准备往里走，静站三秒，在关门前最后刻，伸手拦住即将合拢门。
祈言站在门内，没有再用力，疑惑地望着他：“还有什事吗？”
星舰上全无日夜之分，更没有时间流逝参照物，祈言将“捕风”和中控系统联结时产生数据流理顺时，感觉脖颈有些发酸，猜测已经过去不短时间。
他问破军：“几点？”
破军尚未回答，门口就传来声音：“十点。”
祈言循声望去，就见陆封寒站在门口，正看着他。
“你怎来？”
封寒手里，那种冷意刚漫上来，又被迅速驱散。
陆封寒听完，沉默两秒，再次开口：“成立日那天，被中型舰袭击后，不该擅作主张。”
这是在道歉。
祈言愈加不知道应该怎办才好，试探性地回答：“没关系。”
他答完，在陆封寒充满侵略意味视线下，方面想再近点，方面又无措、想离远些。
涂完，祈言想想，又拿起截绷带，在陆封寒手掌上缠两圈，最后系个平整蝴蝶结。
“好。”
陆封寒握握手指，盯着绷带系成蝴蝶结看许久。
心里最柔
陆封寒把自己手往前递：“手受伤。”
祈言视线落在陆封寒手掌上，上面细小伤口都没处理，有已经愈合，有还泛着红，没结痂。
心底某处隐隐被扯痛。
往后退步，祈言出声：“你进来吧。”
祈言对房间布置不熟悉，还是陆封寒自觉拎出医药箱，从里面翻出愈合凝胶。
陆封寒有理有据：“来接你下班，你第次上指挥舰，怕你迷路。”
祈言想说有破军在，他不可能迷路，但身体已经先步做出反应，站到陆封寒身前。
两人并着肩，由陆封寒带路往前走。
“非战时，舰内会模拟白天和黑夜，就像现在，除执勤人外，都在房间里休息，四处灯光也会调到最暗。”陆封寒铺垫完，“明天晚上也会按时过来接你，到处都很黑，你容易摔倒和迷路。”
祈言觉得陆封寒说话处处都是逻辑破绽，但依然是本能快于理智，先步点头答应下来：“好。”
陆封寒发现这份无措。
他松开祈言手腕，看着对方将手背到身后，放缓声线：“准备忙到什时间？”
对陆封寒，祈言下意识地有问必答：“晚上十点。”
陆封寒点头：“好。”说完，顺手捏捏祈言脸。
等陆封寒走后，祈言站在原地许久，觉得有点冷，无意识地拢拢身上披着属于陆封寒军装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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