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眨眨眼,慢两拍,回答:“不疼。”
虽然他依然记得那种疼痛是什感觉,但回忆起来,已经缺少当时痛苦。
这种缺失感,让他觉得有些冷。
但因为手腕被握在陆
托破军福,他现在已经知道陆封寒手掌上每个细小伤口来历。
“将军喜好很奇特,在晨曦星上,很喜欢在岩洞最深处久坐,看来,人类确实存在特殊癖好。”
破军学着祈言,把对陆封寒称呼定为“将军”。
发现祈言没有回答,而中控系统已经打开数据库,正接入“捕风”数据流,破军识趣地没再出声。
直到破军提醒休息时间到,祈言思维才从浩瀚数据流中脱离出来。
像握雪般浸冷。
“和奥古斯特想法是,先用药物将‘绝对理智’维持段时间,后面陆续减药,尽量在最大限度地保有祈言理智情况下,让祈言不至于被负面情绪次击溃。”伊莉莎话里透出愧疚,“但即使是用上这……残忍办法,风险依然极大,依然只有百分之二十把握,能将祈言留在这个世界。”
祈言当时是处于何等无望境况,才让伊莉莎迫不得已,用上这样药物,以抓住微弱希望?
他祈言……
这刻,陆封寒自厌弃情绪达到顶峰。
上划出血口,然后自己用绷带缠好,打上蝴蝶结。再告诉们,这是陆封寒见他受伤,给他涂愈合凝胶,缠绷带,很快就会好。”
每个字,都仿佛尖锐长钉,生生扎入陆封寒血肉里。
陆封寒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只怕牵扯到五脏六腑都是痛。
他小娇气。
连耳朵被草尖扎下,都能疼得皱眉小娇气。
他捏捏眉心,隐隐察觉到什,偏过头,就看见陆封寒穿件制式衬衣,在门边靠墙站着,视线落在他身上,不知道已经看多久。
可祈言不知道现在应该怎反应才恰当。
他拥有过去和陆封寒相处所有记忆,但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怎做,或者,应该怎说。
陆封寒先走过来。
力道松缓地握住祈言手腕,目光在冷白皮肤上巡视而过,许久才问出句:“现在还疼不疼?”
灭顶似灼痛汹涌袭来,舷窗外护卫舰掠过光映在他五官上,显出窒息痛苦。
耳边极致安静中,陆封寒听见自己声音:“可以做什?”
设备室里,祈言边将新型探测系统连上中控,边心二用地跟破军聊天。
因为在荒星上,陆封寒曾表示希望破军话可以多点,祈言也就这设置。
现在祈言发现,旦缺少限制,破军确实是个话唠。
恍惚间,胸口位置被划开道裂缝,皮开肉绽般痛感如蛛网蔓延全身。
“后来,祈言承认你已经死,但理智和情感相斥,他陷入彻底混乱,长期无法入睡,无法进食,只能靠治疗舱勉强维生,整个人如同张满弓弦,下秒即会崩断。和奥古斯特没有办法,给他用上药物。”
“什药?”陆封寒说完才发现,喉口已然钝痛。
伊莉莎声音轻些许:“种消除情绪药,起效后,他不会再感受到痛苦和悲伤,但也不会感受到愉快、满足和……爱。”
陆封寒想起祈言伸过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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