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条件反射
，祈言将营养剂咬在
嘴里。
很熟悉味道。
陆封寒这才开始解释：“平宁号带队回航之后，下面人会把战损
层层往上报，由
最后确定，后勤部递上来记录也要及时批复。另外，伤员找治疗机器人或者治疗舱，不需要管，但牺牲人员名单要过目。杂事处理完，召集人开会，新抢回来行星要布防，重新划归联盟星域要安排巡逻，新探测系统反馈数据要签字存档，所以才到现在也还没睡。”
将事情桩桩件件都说给祈言听，陆封寒很喜欢这个叙述过程，就像是把自己领域条条缕缕拨开
可祈言又意识到，即使他翻遍整本联盟通用语字典，他也无法找到能够恰当形容自己情绪词语。
或者说，他情绪确实包含在词典中，却无法被他本人确定。
这刻，心中空落感愈加明显，祈言甚至感到丝冷意。
到指挥室，文森特正红着双眼打哈欠，见祈言进来，他指指陆封寒所在方向，快速道声“晚安”，抱着记录板几步溜出去。
指挥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这句话问是破军,实际问却是陆封寒。几秒后，破军传达陆封寒回复：“当然可以。”
直到打开门,祈言才意识到——新探测系统调试已经完成，经过昨夜首战，探测结果被验证,精确无误差，中控系统也已经优化完成。
该处理事都处理完后，他第反应是去找陆封寒。
明明这个人回来之前，即使失去情绪和感觉，他依然觉得和以前没什
分别。
可现在——
祈言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有些分不清时间，他语音命令个人终端报时，哪知破军反应比个人终端快：“现在是早上六点三十七分。”
隐约觉得这觉睡很久,坐起身，祈言才发现自己拥着是陆封寒军装外套,已经被压得褶皱。
他揉揉额角,又想起：“昨晚……是怎回来？”
破军如实汇报：“将军把您抱回来。”他还努力描述，“横着抱,左手臂托起您膝弯，右手臂托着您上半身，将军说您又轻。把您放回床上后，将军还在您床边坐半个小时。”
“半小时？”
陆封寒站在舷窗边，巡逻队驾驶小型舰路过，有光照进来，将他身影映在金属墙上。
祈言站近：“晚上没睡？”
面上不见疲惫，陆封寒“嗯”声，先问：“吃东西吗？”
祈言摇头。
陆封寒拿出袋桃子味营养剂，撕开封口，喂到祈言嘴边。
那种曾经被他忽略“缺失感”变得明显起来。
在听见陆封寒在床边看他半个小时，在发现自己第反应是去陆封寒时。
应该会有某种情绪。
开心？高兴？急切？
不，好像都不是。
破军：“是，人类真奇怪,将军就坐在床边看着您，看三十六分钟二十七秒，直到会议时间到才离开。”
祈言听见这句,不由怔怔。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祈言很轻易地在脑海中描画破军叙述场景,他手掌贴上心口,总觉得这里似乎轻轻跳下。
不确定是不是错觉。
洗漱完，祈言发际线边沿头发湿几率,他问：“现在可以去指挥室找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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