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舰第天,你做完自介绍,是不是没有礼貌地也介绍介绍自己?”
祈言点头。
不仅没介绍身份,连自己递过去手,陆封寒都是好会儿才握住。
“那现在补上。”
寂静中,陆封寒嗓音很低,让祈言听着耳里有些泛痒。
批完递上来文件,陆封寒捏捏眉心,问祈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摇头,祈言迟疑后,突然问:“你会不会觉得在骗你?”
“骗什?”
“在勒托,没有告诉过你真实身份。”
祈言问完就认真打量陆封寒神情。
陆封寒正靠坐在长沙发上,展开虚拟屏批复文件。
心底突然涌起种陌生渴望,祈言跟随本能,走到沙发旁,犹豫两秒,挨着陆封寒躺下。
心底某种急切这才淡下去。
陆封寒低声问:“困?”
祈言侧身蜷缩在他身边,小声答句:“应该是减药反应。”
。
陆封寒问他:“这种药吃完后,会跟以前那种药样,有赤脚走在雪地里感觉吗?”
“会,”祈言对比后回答,“更冷点,很空落冷。”
说完,他又迟疑,自己应不应该跟陆封寒说这些。就像他无法理解“有情绪”是什感觉样,陆封寒应该也无法理解“没有情绪”是什感觉。
陆封寒却走过来。
“联盟中央军团下属南十字大区前线远征军,指挥舰所属,陆封寒。”
“你好啊,小首席。”
陆封寒立刻想起伊莉莎提过,减药初期,祈言有定几率出现缺乏安全感、敏感多虑。于是他回答得毫不迟疑:“当然不会,对来说,无论你是什身份,你都是你。”
祈言很轻易地被这句话安抚。
不过这个问题让陆封寒想起,在勒托时,两人都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明确告知对方自己身份信息。
他垂眼看着挨在自己身边人:“祈言。”
“嗯?”
否则他也无法解释自己行为。
陆封寒听懂。
他嗓音带笑:“小粘人精。”
祈言没有否认。
话音落下不久,陆封寒手臂松松揽在祈言肩背处——是种保护姿态。
在祈言没有回神前,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这样会不会暖和点?”
祈言好几秒没有说话,随后才低低回答声:“……会。”
不止暖和点。
犹如他赤着脚,独自站在雪地荒原上,随着这个人步步走近,他周围冰雪消融,万物逢春。
吃完药两个小时后,祈言没有出现多少不良反应,只有手指稍微发抖。他记下时间和症状,又去看陆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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