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飞快垂下眼，莫名有些慌乱。
大概知道
原因所在，陆封寒将祈言
“没错，霍奇金这
套，让
有种人类口气倒退四五百年、甚至直接穿兽皮猎长毛象
错觉。”
陆封寒眼尾两缕讽意，眸光沉沉，“星历元年，人类联盟正式成立，颁布《人类星际公约》，公约原本还放在勒托史料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自由，平等，尊严，秩序，法制。可没‘神’和‘独裁’什
事。”
等新闻播放完，两人才去公共悬浮车站台。
米克诺星建筑物很能体现南十字大区特有风格。较高建筑物顶端很喜欢装饰大型圆环，上面刻有文字和图案，远看像座庞大石碑艺术品。
目地是家不大餐厅，名字就叫“星花菇面”，两人坐下后，陆封寒翻翻菜单：“有二三四种搭配口味，想吃哪种？”
寒身上气势不强，他垂眼看向祈言，侧脸线条感明显，“嗯，所以军方高层有个观点——如果没有反叛军作为外部威胁，联盟内部不会这团结。”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如果联盟需要靠‘外部威胁’这样刺激源，才能获得‘团结’，这份‘团结’非长久之计。”祈言思考片刻，“若失去这个刺激源，联盟就会逐渐分裂，那只能说明，‘分裂’是历史发展进程，人力只能阻挡时，却无法彻底阻止。”
陆封寒很赞成祈言说法。
又觉得这种滋味很奇妙——自己无论说什，祈言都能理解、都能懂。
他再次望向屏幕中语速徐缓、措辞严谨，仅是坐在那里，就沉若山岳聂怀霆：“如果霍奇金脑子清楚，也能正视这个问题，就不会搞出这多事端。”
祈言看看菜单上图片，又对照记忆：“从门口进来，们共经过三十张餐桌，九十三碗面中，选择四种口味人数分别是21、14、38、20，按照统计结果，如果忽略未知影响因素，口味三应该最符合大部分人口味。”
陆封寒见祈言顺手就做个数据调查，听笑：“好，依你，就选口味三。”
面用个蘑菇型碗装着，热气腾腾，里面除面以外，还有不少配菜。
祈言尝尝，将其中两种配菜挑到陆封寒碗里，挑完才反应过来，这是不礼貌。但再抬眼，就发现他挑过去菜已经被陆封寒吃完。
见祈言手拿勺子手捏筷子，呆呆看着自己，陆封寒挑眉：“怎？”
霍奇金虽已经成为个臭名昭著联盟叛徒，但鲜少有人提起他为何会叛变。
“霍奇金不满足现状。他试图用神权赋予‘专制’和‘独裁’合理性，以独裁和严苛律法加强集权统治，从而获得某种‘团结’。”
陆封寒想起和聂怀霆视频谈话。
“霍奇金在十几年前，就表露过对联盟过于自由风气失望，他认为，这是不可取，联盟秘书长和统帅应当有所作为。不过显然，秘书长和聂将军作为都不符合他要求，他转而投靠反叛军，认为反叛军可以实现他政治理想。”
祈言摇摇头：“不是未来人，不确定现在联盟是否‘正确’，但宣扬神权，洗脑，限制自由，严苛律法，控制人思想，让每个人都成为‘标准且完美联盟公民’，是人类种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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