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个月亮名叫埃尔法-I，是米克诺星卫星。”破军又说起，“将军跟您
样，也很喜欢观察夜空。在晨曦星时，昼长夜短，白天持续32个勒托时，夜晚
不能再想
。
打量房间里陈设，陆封寒迅速给自己找件事做：“
先去洗澡？”
喉咙发干，嗓音比平时哑两分。
“好，”祈言看向淋浴间，发现是透明，能直接看清里面。他心跳快瞬，“去屋顶露台看看夜景。”
说完不等陆封寒回应，转身开门。
不到十秒，破军给出回答：“很安全。”
陆封寒“嗯”声，偏头去看站在旁祈言，祈言正好也朝他看过来。
视线相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太过逼仄，陆封寒觉得空气不太流通，呼吸发紧。
脑海中有画面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陆封寒很少有这
悠闲时候。
进第军校后，每天都被训练和课程塞满，巴不得每秒都掰开用，甚至还不得已练出边做体能训练边背知识点技能。
后来加入远征军，年三百六十天，三百五十九天都在舰上，脚踏实地才是罕见体验。
甚至在勒托那半年，也因为心有挂碍，无法真正放松。
可今天——
喜欢吃配菜从自己碗里送到对面，又特意说句：“和你交换。”
祈言好会儿才应声：“……好。”
回答完，立刻掩饰性地喝口汤。
目光在他被热气熏红鼻尖顿，陆封寒问他：“好吃吗？”
“好吃，很鲜，以前没有尝过这种味道。”
旅馆整个建筑只有七层，屋顶空荡，没有进行装饰，只角落长着株半萎攀缘植物。
祈言在屋顶边沿坐下，长腿悬空晃晃，清瘦影子斜斜映在侧。
“破军，你在吗？”
“在。”破军声音从祈言个人终端传出。
祈言看看远处零星几点灯光，抬头望向夜空：“这里只有个月亮。”
梅捷琳跟维因传授经验，让他选房间时床要小，太宽会导致各睡边，小床则能在结束后抱晚上。
杜尚则在旁边补充，氛围很重要，光线不能太明亮，最好有香氛和鲜花——
打住。
吸口气，太阳穴绷得疼，陆封寒深觉自己被手下那帮人污染！
他余光瞥见房间里床，发现不怎宽，两个人睡有些挤，床头灯也有些昏暗——
不样。
他看向眉目舒展、外套上还沾着根鸽子羽毛祈言，想，祈言应该跟他样。
天色擦黑，陆封寒按照事先做好计划，带祈言去吃米克诺星特色蓝鳞鱼，最后临时找家旅馆住下。
两人谁都没提付两间房房费。
开门进到房间，陆封寒吩咐破军：“连入附近星网。”
“明天再来吃次？”
祈言：“你轮休不是只有天吗？”
陆封寒理由充足：“轮休日可以叠加，前年今天，在舰上开战略会议，可以把那天没休假挪到明天。”
至于文森特和埃里希想法，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时间变得充裕，两个人吃完面后，步行到附近小广场，看会儿百年前雕塑喷泉，陆封寒又去买包食料，给祈言喂鸽子。发现路边有人演奏地球时代古典乐，两人停下来，听就是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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