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在他耳边没头没尾地提起：“
来厨房想拿
个苹果。”
“苹果呢？”
祈言想
会儿才回答：“忘。”
有些懊恼。
陆封寒轻笑：“等明天起床就能看见苹果，切成兔子那种。”
陆封寒“啧”声，又问：“抱你回去？”
祈言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又花几秒思考：“背。”
还挑上。
想是这
想，陆封寒已经在祈言面前蹲下身。
祈言趴上去。
另边，陆封寒路走到半，就听破军
声音从个人终端里发出来：“将军，您或许需要去趟厨房。”
陆封寒脚步顿，改方向：“祈言在里面？”
“是，他有些头晕。”
陆封寒眉皱，脚步加快。
等他赶到厨房，就看见祈言靠墙站着，耳垂发红，衬得上面墨点般小痣几分显眼。
破军出声：“将军正在指挥室跟梅捷琳小姐谈话。”
他又记错。
思忖片刻，祈言下床。
从休息室到指挥室通道里空荡没人，祈言没有直接去指挥室找陆封寒，拐个弯，先去厨房。
拿个苹果，想带回去让陆封寒帮忙削成兔子，临走时，又看见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着液体色彩很漂亮。
没有修饰词。
甚至说出这三个字时，祈言连呼吸都没有波动。
陆封寒却察觉到湿意。
他哭。
忆却连带着汹涌情绪层层袭来。
咬咬下唇，祈言遍遍地告诉自己，陆封寒还活着，他还活着——
急剧痛感才缓缓消褪几分。
可是，会不会又和在白塔时样，这些都是自己虚构记忆？
不。祈言下意识否认。
“嗯，好。”祈言闭着眼睛，又小声道，“头晕。”
陆封寒安抚他：“睡觉就不晕。”
每步陆封寒都走得很稳，不长距离却让他生出想要这段路再往前延点念头。
就在他以为祈言已经睡着时，忽然听见背上人轻声说：“想你。”
没有语气。
背着人走几步，陆封寒用手称称，觉得背上人好像又轻点。
心里已经将厨房吃数遍，思考哪些祈言能吃。
至于亲自下厨——
算，祈言可能会更瘦。
没多久，陆封寒感觉背上人小心翼翼，贴得更近。
让他安心是，除眼神有些没焦距外，祈言没有别异常。
陆封寒走近：“头晕？”
余光看见旁边空饮料瓶，他明白过来，改问破军：“瓶都是祈言喝？”
破军：“是，据说酸酸甜甜很好喝。”
所以头晕不是病，而是酒量太浅，低酒精度饮料都能把头喝晕。
“破军，这是什？”
他意识到，自己再次产生好奇心。
破军：“种酒精度含量非常低果味饮料，搜星网，大部分评价是‘酸酸甜甜很好喝’、‘解渴’，从购买人群来看，很受年轻人喜欢。”
祈言迟疑，打开瓶盖，尝口。
确实酸酸甜甜，跟营养剂味道有些像。
这段时间里，陆封寒做太多在勒托时没有做过事。
他是真实。
这时，祈言喊句：“将军。”
没有人回应他。
祈言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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