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当先冲上去，
竿扫过，直往人脸上落，打头那人痛叫声，鼻血就溅出来
。勾拳挥倒侧边袭来
人，池野还有空说话，“送你个开门红，大吉大利！”
边打，他边拿余光瞥闻箫，发现这人副细银边眼
闻箫怀疑这人脑子不太聪明：“现在是上午十点。”
“哦，”池野顺着改口，“那赶回家吃午饭？”
闻箫判定，这人脑子确实不太聪明。
对面人手已经全员就位，粗粗目测，不下十个人，正嚷着话逞威势，个个都仿佛修行过《国骂必背词汇200条》。
闻箫转开视线，问池野，“你哪儿去引这
群马蜂？嗡嗡烦人。”
池野嘴角勾，眼尾带点邪气，“那足够，往那堵墙边上站，闭眼睛趴墙上数到三百，明白？”
“明白！”
“行，去吧，没叫你你别睁眼。”
叮嘱完，等芽芽趴在墙面上开始嘀嘀咕咕数数，池野才像是刚看到闻箫，“兄弟，要走赶紧，不然被误会是
同伙——”
“池野你小子厉害啊，他妈这快就把帮手都找着？不是喜欢死绷着单打独斗吗，这是怕你爷爷们？”
，学着闻箫话，“别跑，前面没路！”
跟召唤术似，话音刚在巷子里荡两圈，个穿黑色薄外套就到闻箫面前，开口：“草他妈谁这亏心，过完年压岁钱花不完往这儿砌堵墙？”
闻箫心想，这差不多也是想说话。
来人从外表判断，跟他年纪差不多大，头发是标准板寸，根根往上支棱，轮廓线条利落又干净，长得顺眼。穿条松松垮垮工装裤，裤子上银色金属链不知道在哪儿去蒙层灰，让人怀疑是不是明南雾霾太重。
立在旁边，听见传来凌乱脚步声，闻箫出声提醒，“人追来。”
“哥哥太香，这不招蜂引蝶吗？”池野笑起来，眼尾弧度下弯，但眼睛里却是半点笑意也没有。他盯着对面，嘴里问闻箫，“不走？会儿可真走不。”
闻箫从旁边墙上扯下截手臂长废弃塑料水管，捏在手里，还算顺手，又反问池野，“走，你个人，能护得下你妹妹？”
池野偏头认真看闻箫眼，话里正经不少，“谢，哪天请你喝酒。”说完，又补句，“五块钱瓶那种，贵买不起。”
闻箫懒得应。
“81，82，83，84，84，85……”
池野朝闻箫无奈笑，摊手，“这下没办法。”
从头到脚把自己这个“同伙”打量遍——身高是不错，但清瘦又文弱，脸色嘴唇都淡没什血色，让人怀疑是不是营养不太充足还缺乏锻炼。
池野提议：“要不，你跟妹妹起去数数？”
闻箫扫他眼，站着没动。
池野手上转圈破晾衣杆，“你说，现在吼两句说你就是个过路，要赶回家吃晚饭，他们信不信？”
然后他看见，这人第反应，是把他妹妹挡在身后。
池野左右看两眼，见地上躺着破烂晾衣杆，也不嫌脏，脚尖勾，半空里把晾衣杆抓在手里，习惯性地挥两下，又朝身后问，“芽芽，数数现在能数到多少？”
“1,2,3,4,5——”
“三百能数到吗？”
芽芽自豪回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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