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才看过时间,“两点过。本来想你要是再醒不过来,就打120送你去医院。”
记忆逐渐清晰,最后定格在他洗碗出来,池野没在,因为头晕,他坐在沙发上。
晕过去。
身上酸软得难受,眼睛热胀,闻箫意识到什,抬手想摸自己额头,碰,就碰到不知道什东西。
“先别动。”池野见人醒,“贴退热贴。”
闻箫嗓音很哑,在凌晨安静夜里,听在人耳朵里有种特别沙砾感,“脖子上也是?”
池野垂着头看会儿,想起好像还有几张退热贴——芽芽感冒发烧用剩下。
找袋出来,池野撕开包装,贴张在闻箫额头上。因为是儿童用,大小缺截,看起来有些滑稽。池野左右打量,干脆贴两张在额头,又凭着经验,在闻箫脖子左右两侧各贴张。
觉得差不多,他才收手。
现在走是不可能走,池野干脆把卷帘门再往下拉拉,让室内暖和点。又拎张凳子,坐到闻箫附近。
闲没事做,池野趁人昏睡,找支笔,在闻箫额头贴着退热贴上,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大名。写完,盖上笔盖,池野自己很满意——作业虽然很久没写,但字没退步。
宽敞,难为闻箫屈着他两条大长腿,勉强把自己塞进去。
池野走近,想把人叫醒,让他要睡回家睡,反正隔得近,要真睡这里,明天保管腰酸背痛伸不直腿。
可走近才发现,闻箫呼吸急促,眼睛下面颧骨位置泛着红。手放在额头上碰,池野被惊惊——温度烫人。
发着这高烧,竟然还若无其事地在烧烤摊帮他助攻,又路跟着他回店里。
对,还喝罐啤酒,冰。
池野视线落在自己签名上,“对,有感觉?”
“痒。”闻箫有些不舒服地动动脖子,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嗓子疼得厉害,应该是肿。
池野递杯温水过去,顺手帮闻箫把退热贴全摘,边说道:“真是佩服你,发这高烧,还跟干罐冰啤。”
闻箫接下水杯,凑到嘴边口口喝。温水顺着喉口流下去,喉咙至少没有涩得发疼。
之前他只是感觉不舒服,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努力坐直,闻箫哑声问:“现在几点?”
心虚般,池野把笔扔得远远,又拿手机出来,关声音看电影。
电影看完半,转头看闻箫,发现人还没醒,睡姿也还是之前那个睡姿。池野怕人烧出好歹来,又伸手碰碰,感觉没之前烫得那惊人才算放心。
想起之前那个笑话,池野兀自笑出来——同桌弱不禁风。
现在看来,这个形容词没哪里不对。
闻箫醒过来时,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眼前发花,第反应是自己在家,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那个家已经没,家里人也都不在。
池野蹲下,想想还是准备把人叫醒。可不知道是睡得太沉还是烧晕过去,叫几声都没有反应。
池野有点没办法。
他站直身,低头看着陷在沙发里人,他眼睛紧闭,睫毛跟着急促呼吸颤颤,皮肤透着病态红晕。
跟平时冷淡模样很不样,现在看起来……可怜兮兮。
像是已经很久没睡过个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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