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手机屏幕转移到闻箫脸上，池野眼里漫出笑意，他按着顺序重复：“天生
对，匹配指数百分之九十，两情相悦指数五颗星，同桌，有没有什
想法？”
“班级群，赵阳又开拓
副业，在研究星座命理，发条星座适配指数
链接在群里。”池野先报自己，“
十二月十六号，射手座，看看……卧槽，竟然说花心，明明专心专意——”
“倔强六十？”
“对，”池野问他，“你呢，什星座？”
“二月十六号，水瓶。”
“那不是你转学过来时候，生日刚过？”
跟闻箫不样，池野走路没个正形，见路上坠片树叶，都要当足球似踢上脚。
他明明说话也在笑，跟往常没什区别，但闻箫看着，总觉得他眼神很躁，像是有什情绪死死压着，又有些压制不住。
拽拽书包带子，闻箫问：“会儿干什？”
“去店里。早上起来送批货，今天没别事。”池野打量闻箫神色，试探性地邀请：“起下五子棋？”
“嗯，走吧。”
得快：“醒？”
两人都刻意地没有提起昨晚话题，大概有些情绪，只会存在在黑暗里。
闻箫低着头打字，“现在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在公交站。”
点发送五秒后，回复过来，是长串“哈哈哈”。
闻箫退微信，眼不见为净。
正说着，群里赵阳艾特池野，“池哥，你什星座，帮你找找你命中注定灵魂伴侣！”
池野顺手回答：“射手。”
很快，赵阳直接开麦，发条语音：“池哥，算算，有个星座跟你天生对，匹配指数百分之九十，两情相悦指数五颗星！你猜是什星座？”
池野向来认为这些星座命理什只有班里女生会看，他不信命，如果信命，早不知道在哪里倒下。
很快，赵阳第二条语音又发出来。语音条上缀着个小红点，池野习惯性地点开，听筒里立刻传出赵阳兴奋声音：“是水瓶座！”
说是下五子棋，但两个人到店里，却没拿笔也没拿纸。从冷柜里拿罐冰可乐，池野递给闻箫，“给你，世界知名杀精水。”
“你注释很多余。”闻箫坐在沙发上，伸手接下来。袖口随着动作往后缩，露出清瘦细白手腕。
上午阳光让室内敞亮几分，有人过来买灯泡，池野抱着手机没动，闻箫起身去找货，又扬声朝里问，“多少钱？”
池野这才懒洋洋地回话：“十八。”
收钱，闻箫坐回沙发，见他眼睛都不转下地盯着手机，“看什这专心？”
学校是不能去，闻箫往回走，没走几步，就看见迎面过来池野。
他假装没看见，脚下没停，继续往前。
直到擦肩瞬间，池野抬手抓他胳膊，头还往他那边靠靠，耳朵蹭过耳朵，话里带着很明显笑：“不该笑你。”
闻箫瞥池野眼——有诚意？
两人起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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