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池野站直,“那到底让你赤、还是让你黑?”
闻箫:“影响学习。”
想起闻箫才转过来时,老许总是念叨让自己不要影响闻箫学习,听见这句熟悉话,池野没忍住笑骂:“日,这个锅接。”
周四周五,周六周日老师批试卷,周统计成绩,家长会定在星期二下午。
考完最后科,赵阳上官煜和许睿在门口集合,又把闻箫围住:“断头前天,再怎也要吃顿上路饭!”
“所以你不用内疚。”闻箫直接把池野心里想法揭开来,语气是惯常冷淡,他垂着眼咬包子,咽下后接着道,“个人撑着太难,多个人没什不好。”
吸口豆浆,是这段时间习惯味道,闻箫看向池野,觉得这个人其实跟自己很像——他习惯性地把界线画得清楚,习惯性地把你算得分明,池野何尝不是?
只不过,池野用懒散带笑表情和呼朋引伴性格,把这份冷漠全然遮挡,没有让人看穿分毫。
甚至,池野防备心,比他还要重。
池野唇角还带着笑,但唇线却绷得几分紧,他定定看着闻箫,隔会儿,又骤然松弛,“需要付出什代价吗?”
笑意更明显,“你自己吃,在路上吃过。”说完,他弯腰,靠近跟闻箫说话:“等你这次考第,们头尾,对称。”
池野弯腰这姿势,领口松落,因为距离近,眼里和唇角沾笑看得更清楚。闻箫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向来很讨厌别人靠得太近,但此时此刻,池野以这样距离,也没有激起他反感,甚至半分防范意识都没有。
因为实在自然。
自然到他自己都没发现有什不对。
见闻箫发呆,池野终于舍得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在他眼前晃晃,“想什?”
许睿“呸呸呸”好几声,“怎说得这不吉利,们应该说,吃庆功宴!”
上官煜怜悯:“学委,何必自欺欺人?”
“……”许睿抓头发,“行吧,他妈数学最后道大题最后问又没算出来,物理最后两道选择题也是扔橡皮擦瞎蒙。断头饭就断头饭,总不能当饿
眼里笑意漫开,有点开玩笑意味。
闻箫握着装豆浆纸杯,把面前站着少年打量遍,“以身相许?”
笑容扩大,贴近闻箫耳边,池野嗓音有点轻:“啧,竟然看上人?”他已经在变声期最后,尾音裹着哑意微微往上勾,很好听。
闻箫皮肤很白,耳朵也是同样,薄薄耳垂,玉样,池野靠得近,不禁多看眼,边笑着道:“果然是人性沦丧海沟,同桌,你已经不是当年你。”
忽略耳朵上被呼吸撩起来淡淡痒意,闻箫没挪步子,反而侧过脸,淡淡瞥眼池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毕竟跟你同桌。”
“没什。”闻箫拿豆浆和包子起身,“去外面吃。”
两个人站到教室外。
身高差不两厘米,肩膀基本齐平。盯着楼下花坛看会儿,池野有些突兀地提起:“去堵姓钱那个人渣——”
闻箫打断他:“战斗力只有零点几渣渣,不值得们两个人起动手。”
这话说得有点中二,又有点傲,不像闻箫平时会说,池野听笑:“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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