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池野翻开个笔记本,上面是各种日期和数字,记都是收入和支出,项
可能是勾起什不好回忆,池野眸光淬凉,尾音带着股明显狠意。
“后来,他们敢多看妈眼,就让他们试试吐血滋味,敢动妈下,就断他们根骨头。不就是比谁更狠吗。没过多久,那些人见妈全都绕道走。”
吸口春夜凉气,池野望着前方连绵路灯,声音低下来,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所以你看,欺软怕硬,人劣根性。”
路并不长,到闻箫楼下。
池野收敛难得外露情绪,“晚安同桌。”
池野语气很轻松:“专业词汇要查,别还行。”
闻箫迅速接话,“你英语很不错。”
脚下滞,池野笑着低骂声“日”——他六十分人设,到底还能不能绷下去?
确定这天是不能聊下去,池野改话题,“说起来,你打架是怎学会?”
闻箫:“找老师教,课外兴趣班,跆拳道和格斗。”
看还有没有伤,如果伤处贴不到,可以找。”
垂眼看着手里东西,池野唇线微绷,“树枝只划——”
“池野。”闻箫打断他话,嗓音微凉,“是树枝还是刀片,你心里不清楚?”
他向来平静眼里,漫出几丝焦躁。
五指收紧,把创可贴握在手里,池野改口:“两小时格斗陪练,被对手指环小刀片划。”见闻箫眉目骤冷,池野带着点哄人语气,“直接往眼睛划过来,心太黑,以后不会去。”
“嗯,”闻箫看清他眉宇间强撑疲惫,“不要熬太晚。”
手指又不自觉地摸摸眼角下创可贴,池野笑容愈加痞气,“说到熬夜,们难道不是彼此彼此?”
闻箫忽然发觉,自己确实没有立场说这句话。
池野回家时,芽芽已经自觉地洗漱上床睡。房间里开着小夜灯,她手里抱着个娃娃,呼吸平缓。
帮他妹妹把踢开被子重新盖好,池野又在床边站会儿才出去。
池野思维分叉,莫名脑补闻箫小时候穿白色跆拳道服模样。
有点点可爱。
“妹妹叫闻笙,很文静,话少,担心她以后会被人欺负,就去学,要是出事,可以保护她。”
提到妹妹时,闻箫语气比平时柔和许多。
“跟你不样,你是科班选手,是野路子出身。”池野勾着唇,迈步子走路都走不成条直线,“爸不在之后,妈养和芽芽,很不容易。特别是才开始那段时间,妈长得特别漂亮,又不是泼辣性子,总有些不三不四杂碎,脑子里全特是龌龊。”
说完他又在心里想,这十几二十年,他大概只用这语气哄过芽芽——不过这话不能说,说给闻箫听,要炸。
原本已经没感觉伤口,因为有个人关注,莫名浮起点痛痒感。池野没忍住,伸过手指,摸到创可贴粗糙布面。
闻箫没准备立刻结束这个话题,“真不会去?”
“真不会。接触个工程队遇到点麻烦,他们拿批外国货,看不明白说明书,对方也不提供翻译版。线上翻译翻不准,专业翻译贵,他们正发愁,开口把这个活儿要过来,按照市场价八折收钱。”
“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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