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做化学实验那次，闻箫在听到警报铃后瑟缩地蹲在墙角
画面，池野有点不放心
。他两步绕过行人，站到闻箫身边，
把拽住他手臂，“闻箫？”
仿佛反应格外迟钝，隔几秒，闻箫才偏头怔怔看过来。
他在哭。
或者说，他刚刚哭过，甚至睫毛都还是湿。
朝通道尽头建筑物看眼，池野手指力道增大，涩声道：“你……还好吗？”
医院楼大厅里，池野正在跟芽芽班主任聊微信，严谨点，应该叫小学家庭-学校沟通计划。班主任很负责，接近分钟语音条不断发过来，很快就占满屏幕。
周六医院依然很吵，池野找个稍微安静点地方，靠着朝外开玻璃门，条条挨着听，很耐心。
回消息时，他剥除平时漫不经心和不正经，语气沉稳，“谢谢老师，数学方面，
在家里也会进行辅导，您放心。”
语音发过去，池野呼口气，觉得这特
比在学校里面对老许，不对，比面对程小宁还要麻烦——他突然有点理解为什好些家长惧怕去学校开家长会。
琢磨下会儿回去应该怎辅导芽芽那个破烂数学，池野又深刻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妹妹，自己小学数学次次满分，五六年级就已经开始自学初中数学，毫不费力。
拜，“不要怪见异思迁，你在老许那里好好休息吧，明天周末，再去买个小黑，你不能没有，却不可日没手机……”
上官煜评价：“渣男。”
把衣冠冢收好，赵阳问闻箫，“明天周六有空吗，南二环开家很好吃火锅店，要不要起去尝尝？”
闻箫拒绝：“明天有事去不。”
“好吧，只能跟上官去，许睿也去不，不过放心放心，明天定给你们拍照！”
这句话闻箫听过无数遍。
以前老师问过他，你还好吗。以前同学也问过，你还好吗。外婆会问，医院医生也会问，他会不厌其烦地重复自己回答——很好，没事，没问题。
但这刻，面对着突然出
再看芽芽，才年级，那点基础数学还学得乱七八糟。
正想搜搜网上有没有免费年级数学教学视频，余光突然瞥见熟悉身影，池野转过头，眼就精准捕捉到闻箫。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唯有这处连通精神卫生中心通道不算拥挤。闻箫连帽衫帽子掀上去，微垂着头，双手揣在裤袋里，整个人看起来像根青竹。
池野喊声“闻箫”，对方却仿佛屏蔽外界所有声音般，没有任何回应。
池野皱眉。
周六上午，闻箫出门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阳光灿烂地有些刺眼，他把连帽衫帽子掀起来戴好，本来就不大脸又缩小半圈。
闻箫到得很准时，林医生见他，温和地赞扬，“你是最守时病人之，这几次过来，分钟不差。”
“您好。”闻箫在林医生对面椅子坐下来，脸上没有什表情，明显没有多聊意思。
他身上是这个年纪少年特有瘦法，露出来截手腕很细，脊背挺得却很直，在面对旁人时，显得冷淡又不驯。
林医生将直播放着轻音乐调低音量，“那现在开始，们进行今天治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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