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奇怪：“检讨？老许这
轻易就会放手？肯定有阴谋。”
赵
阳继续道：“陛下，这份检讨，老许要求写十五万字！原本要求二十万，老许说他看在多年情分上，给
打
个折。”
上官煜顿两秒：“用错形容词，不看体量说轻易，都是不负责任
。”
“对啊！”赵阳抓头发，有点崩溃，“特去淘宝上找代写检讨，说要写十五万字检讨，人客服回句，亲，请问您是要出书吗？”
最后句他捏着嗓子说，声音又细又尖。
自己同桌明显是这类，自制力惊人，还勤奋又刻苦。
“不想看他们表演。”拒绝池野假设，闻箫托着手机拿近，“去洗漱准备睡，明天见？”
听见最后三个字，池野笑意加深，“明天见。”
屏幕变黑，显示结束视频，池野随手把手机扔到边。
等他用英汉词典查完冗长专业词汇，透过窗户往对面看，发现闻箫似乎已经在窗边站会儿，没多久，房间里灯光熄灭，应该是睡。
专注到近乎面无表情。写字细微动静通过手机传过来，仿佛人就坐在尺外。
明明这声音频率毫无规律，却让池野内心涌起焦躁寸寸被抚平。
他靠着椅背，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闻箫，发现自己呼吸逐渐松弛，意识像泡在冰泉中，全然冷静。
他需要这份冷静，来面对眼前纷杂。
这个视频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半。
上官煜毫不客气地笑起来。
闻箫边写题边道，“书名也有，《校园常用检讨三十篇》。”
赵阳怪叫：“连闻箫你都嘲讽！”
撕张笔记本纸，折成巴掌大长方形，再工工整整写上“爱机小黑之衣冠冢”，赵阳双手合十，认真朝“衣冠冢”拜
看着台灯下凌乱纸笔，池野轻轻吁气：“晚安，同桌。”
周四周五两天，池野都没有到学校。程小宁还是习惯性地站在教室后门，望着池野空空位置叹气，叹完转身去下个巡视点。
赵阳正在为自己才被收上去手机发愁。他已经足够谨慎，为能在晚自习看游戏比赛直播，花不少时间，刀刀地在本足够厚资料书中间刨出个长方形洞，十分完美地把手机嵌进去。
千算万算，没想到老许经过时，竟然对这本教辅资料产生兴趣，说要看看。之后，赵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机落入魔爪，什也做不。
眉头紧快有褶子，赵阳忧愁，“刚又去找老许，他说想赎回手机可以，得交份检讨。”
屏幕里，闻箫合上笔盖，仰起头，按按眉心。因为熬夜，他嗓音没有平日清冽，多分沙砾感，“翻译多少？”
“半，目测五点能结束。”池野伸个懒腰，手指闲不住地转笔，“你收工？”
闻箫说自己进度，“嗯，算上今天，物理快预习完。”
听见“预习”两个字，池野忍不住笑，“你他妈预习水平，考年级第，排你后面那些已经学完轮人听见，能当场给你表演个心肌梗塞。”
看着闻箫眉宇间疲惫，池野想起以前听老许说，世界上比你聪明人很多，最架不住，就是比你聪明人还比你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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