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选好
这两套，
先让芽芽去试试。”
发
个“好”字，闻箫没再做题，捏捏眉心，
边耐心等着。
又过几分钟，新消息过来。
照片上，芽芽扎着两个小辫子，上半身穿件紫色连帽衫，下身是绿色裙子，还搭双浅粉色腿袜，脚上粉蓝撞色小皮鞋系带由三朵花组成。
紧接着，池野发文字：“同桌，觉得这身有点丑。”
仔细挑两遍，闻箫最后评价：“都丑。”
池野：“你怎
跟芽芽个评价？”
闻箫没留情面，说得直接：“说明这就是事实。”
池野：“头疼，芽芽太快就长大，已经不喜欢粉红色公主风。”
大概能理解池野头疼，闻箫打字，“还有别备选衣服照片吗？”
真太痒。
这刻，已经愈合伤处，从眼下，路痒到心尖上。
闻箫看不见地方，池野垂在侧手往上抬，想要制住闻箫身形不让他远离。但当他手掌还有半寸就会触碰闻箫脊背时，手掌悬在半空，停滞，手指蜷缩，最后收回去。
等闻箫重新坐好，池野勾唇笑道，“感谢小闻老师这缕仙气，全好，半点不疼。”
不知道是因为池野懒散又痞气笑，还是窗外太盛阳光，闻箫心情仿佛被画上抹油彩，好许多。
出口莫名变成“已经快好，就有点痛，可能因为在眼睛下面，位置太敏感。”
“稍微还有点红肿，”闻箫问他，“现在疼不疼？”
池野面不改色心不跳，“有点疼。”
闻箫皱眉，他是直线思维，既然疼，“那怎办？”
池野眼尾弧度弯得不明显，话没经思考就说出来：“你吹下就不疼。”
根本不用“觉得”，就是丑。
“你审美太差”几个字打出来，闻箫又个字个字删掉。
看着照片里笑得灿烂芽芽，他心道，连帽衫和袜子
过两分钟，几张照片发过来，跟之前粉色公主裙风格差距很大。
闻箫看见其中张图，“豹纹为什能入选？”
池野：“店员说那不是豹纹，是猫纹。”
闻箫发串省略号。
两个人来来去去快半小时，终于定下几件。
星期天上午，闻箫正摊开本《题霸》刷题，微信提示音突然连续不间断地响好几声。没放下笔，闻箫左手划开手机，把微信点开，就看见池野那个黑漆漆头像窜到最顶上。
这人次性发七张图片过来，全是各式各样粉红色蕾丝公主裙。
闻箫发三个问号过去。
池野很快回复：“在给芽芽买衣服，给个建议，上面五条里面，买哪条？”
五条？放下笔，闻箫把每张图片点出来看遍，才发现其中两条裙子各多拍张，选角度不样。
知道自己这是又被套路，闻箫却没有拒绝，当真按照池野说，靠近，朝着池野眼下疤痕位置轻轻吹口气。
池野愣住。
他想到闻箫会说要不要打架，会让他自己吹，会——但他唯独没有想到，闻箫真会，吹下。
那秒，实在隔得太近，近他能听见两人衣服摩擦时窸窣，能看见对方眸子里自己影子，看清闻箫每根睫毛，感受到轻轻吹出那口气温凉。
太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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