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池野在担心什
，闻箫没说别
，只告诉他：“要是他骗你，
跟你
起去堵他。”
“套他麻袋揍顿？”池野心里绷许久弦莫名松弛下来，“啧，这个主意很不错。”
开着玩笑，池野心里却很踏实。
他向来习惯自己做决定，但养成这个习惯只是因为没人会帮他做决定、也没人跟他起商量如何做下个决定。
但现在，他有闻箫。
密闭空间里，两人没看对方眼，但隐蔽处，闻箫蓦地反手握紧池野手指，不许他乱动。
手指被攥得紧紧，池野唇角却勾起笑，懒洋洋地注视着前方。
“叮”，电梯门打开，闻箫下意识地要松手，没想到被池野制止，这人笑容明朗，像是抓到什宝贝样，有点幼稚。
两人手差不多大，池野把手指扣进闻箫指缝里，分外契合。
路上没什人经过，四面只有风声和昆虫鸣叫，池野习惯性地跟闻箫说说自己今天都做些什，中间提到闻箫没听过词，闻箫问，他就会停下来解释。
着苹果，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含含糊糊地说话：“两天没看见哥哥，可乐哥哥说昨天晚上哥哥来，不过早上很早又走。担心要是睡，哥哥来又不知道。”
池野心里微涩，顺手捏捏芽芽脸，“你可乐哥哥这两个晚上肯定都没睡好，今天晚上哥哥睡医院陪你。明天上午再把出院手续办，就可以回家。”
芽芽听，要乐疯，“终于可以回家！”但转念想到什，又焉焉地，“那是不是说，要去学校？”
池野语气更温和：“不错不错，芽芽同学还记得自己小学生光荣身份。”
芽芽小声道：“那……其实很喜欢住院。”
就这路走到医院门口，身后门诊大楼已经关，只急诊还亮着光。
两人站到路灯下，闻箫身上清冷被暖色灯光驱散几分，他站定，“晚上好好睡觉，买面包牛奶还有果汁，在柜子里，
绕过花坛，池野想起：“对，今天去追债，失败。”
闻箫看向他：“追债？”
“对，就是追债。有个人在这里订批货，钱不算多，五千左右，说好昨天结清，也立单据。结果昨天没声没息，打电话不接，去堵人也没堵到。今天又去，人堵到，但那人没钱给。”
池野从来不是任由旁人欺负性子，闻箫听出其中不对，“那个人怎？”
“他女儿在医院治病，花钱缺口大，上单生意亏损，手里钱只够医院几天费用。他求，说能不能晚几天再结，他不会赖账，只是现在分钱都不敢从手里撒出去，害怕少这分，他女儿命就多分风险。”池野垂眼，“当时不知道怎，同意，说晚几天再找他。虽然也很缺钱，但……暂时不缺人这笔救命钱，晚几天就晚几天吧。”
走时候，池野送闻箫下楼。
时间太晚，电梯门打开，里面空着没人，只有银色金属内壁衬着冷色灯光。
闻箫按下1楼，橙色数字开始不断变化，池野站在他身侧，两人肩膀挨着肩膀。
就在闻箫习惯性地拉拉黑色书包带时，忽然察觉到，他垂在身侧手被握住，掌心还被轻轻挠挠。
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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