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赵阳眼睛扫过最后排空着位置,又开始念叨:“不知道池哥今天会不会来,这课桌都快落灰吧。”
闻箫拉开椅子手微顿,没有接话。
池野接下来三天都没来学校。
月考成绩出来,成绩排名贴在教室最后面墙上,第位置依然是闻箫,照例甩第二名十几分。而成绩单最末排,写着池野名字,每科成绩栏里都是“缺考”两个字。
赵阳手撑着脑袋,望着墙上贴成绩单,“虽然都是最后名,但看惯池哥六十分,再看这次,眼睛不习惯。”他问,“闻箫,你这几天见过池哥吗,算起来,池哥除上上周星期来过外,这都十二天没来过学校!”
周升旗仪式,国旗下讲话阶段,不少人站着在打哈欠。
赵阳伸脖子努力往台上望,“校长讲完程小宁讲,保守估计,程小宁又要絮絮叨叨十五分钟。”说着,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希望诸神保佑台上那位施主话筒出故障。”
上官煜站他旁边,接话:“大师,你信不信,如果话筒坏,程小宁扯着嗓子吼也会把发言稿念完。”
“……”赵阳保持双手合十虔诚姿势,转身问闻箫,“箫哥你觉得呢?”
闻箫回答:“百分之九十几率。”
饿可以当夜宵。”
池野应下,“好,定吃完。”
马路上有车轮压过地面,声音由远及近又再次远离。闻箫看着站在自己对面人,想说,不要太累。但又觉得这句话太过无用,说不如不说。
可犹豫数秒,他还是说道,“不要太累。”
池野伸手,捏揉闻箫细软耳垂,嗓音也低下去,“担心?”
“上周末见过。”
闻箫想起周芽芽出院,池野发照片过来,不过接下来三天都没再见到人。
两人晚上会通电话,池野声音明显很疲惫,却又强撑着不想表现出来。昨晚电话两点才打过来,没说几句,对面
想想确实很有道理,程小宁执着无人能比,赵阳利落松开合十手。
台上,程小宁正在通报月考作弊人情况,“……以上这些同学,公然违背考场纪律、违背诚信人生准则,全部记过……”
赵阳闲得无聊,又不能玩儿手机,只好低声聊天:“不知道这次卷子要批多久,可能是因为这学期考来考去麻木,竟然不紧张。而且吧,第名没悬念,开盘下赌注都点不刺激。”
上官煜:“也是。你记不记得老许以前说,到高三,试卷不再是试卷,只是题,们都会勘破表面寻回本质。朕现在已经勘破,阿弥陀佛。”
“靠,这位施主,不要抢台词。”赵阳又笑起来,“完完,脑子里全是老许抱着二胡给减肥操伴奏画面哈哈哈!”
闻箫抬眼看他,反问:“不然?”
两个字,池野咂摸这其中滋味——不是担心你是什?或者也可以理解为,不是担心你是担心谁?
在闻箫清浅眸子里捕捉到自己影子,下刻,池野有些突兀地伸手抱闻箫,嘴唇就抵在对方耳尖上,“谢谢你。”
闻箫被这人手臂箍地死紧,甚至都有些发疼,他没挣扎,只问,“谢什?”
池野只贴着耳廓吻他,笑笑,却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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