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计量出三十九度,外婆坐在床边,捏着温度计,“烧得很高,今天先不去学校吧,跟你班主任打个电话请假,烧成这样,要是半路上晕倒怎办?”
闻箫确实有些难受,主要也不想外婆担心,没拒绝,“好。”
见闻箫说完就要起身,外婆警惕,“你起来做什?”
闻箫解释:“去刷牙,吃早饭再躺回来。”
外婆这才摆摆手,“好好好,那你小心点,去打电话。”
闻箫擦头发,把书包放回卧室,习惯性地朝对面看眼——池野应该还没回来,卧室灯关着,漆黑片。
外婆在外面问夜宵想吃什,闻箫收回视线,趿着拖鞋去厨房。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中招。
闻箫醒过来时,喉咙涩痛,四肢都有些乏力。
发现闻箫到时间没起床,外婆敲开门,“箫箫,上学要迟到。”
就没声音——池野握着手机睡着。
闻箫坐在书桌前,耳朵贴着听筒,安静听许久才挂断。
几人正聊着,许睿脸兴奋地凑过来,“兄弟们,刚刚听说个消息!”
赵阳几人都很配合地把视线转过去,“什消息?”
“们操场东北角,不是挖出衣冠冢吗,考古告段落,但新消息来,那片直接被划出们学校,然后计划是在衣冠冢原址上,建个展览馆出来!”
吃完早饭,闻箫又躺回床上。他自己感觉除头有点沉、全身都在发烫外,没别。但他去年整年身体都不好,外婆很紧张,小时量次体温,半小时提醒次喝水。闻箫看她进进出出,听话地让喝水喝水、让量体温量体温。
又端小半杯温水进来,外婆看闻箫喝下去,感慨,“你啊,看起来性子冷冷清清,实际上很乖,跟你妈妈完全相反。你妈妈从小是看起来又乖又听话,实际上主意正得很,说什都不听。”
闻箫:“妈说,性子不倔主意不正人,没办法搞科研。”
外婆笑起来,眼尾褶皱很深:“有道理,她啊,总能找出各种理由。”把空杯子拿在手里,外婆又问,“对,上次你同桌妹妹不是发烧住院吗,现在好吗?”
闻箫:“
闻箫下意识回答,“马上。”
但说出口话,却是他自己都想不到沙哑。
早上凉,外婆披着素色大披肩,进房间来,“是不是感冒?”边说着,手覆在闻箫额头上。
不知道是自己体温太高还是外婆手太凉,闻箫被激睫毛颤。
“怎这烫?”外婆惊讶出声,“马上,你躺着等等,把温度计拿来。”
“展览馆?”赵阳重点在,“衣冠冢是们学校挖出来,地也是们学校给出去,附中去参观收不收门票钱?”
讨论番明南市环内地价和免票问题,直到上课铃响,才各自坐好。
晚自习放学,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雨。
闻箫没带伞,回家时校服外套已经被雨淋湿,外婆在门口看见,顿念叨。
“下次放把伞在学校里?知道你不想出门接你,觉得不安全,但淋雨生病怎办?”外婆拿浅色毛巾盖在闻箫头顶上,“快擦擦,这天气变得快,忽冷忽热,你今早上不是还打喷嚏?要是感冒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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