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体操音乐从操场传过来,惊起不少飞鸟。池野想找个什话题来聊聊,想圈却发现,没什能聊。
他差不多个月没来学校,学校里、班里发生什事、有什段子他都不清楚,上课到哪个进度他也不知道,甚至闻箫遇见什、包括闻箫之前请病假在家他同样不知道。而他自己身边,除材料合同价格这些枯燥无味杂事,要不就是成年人之间那套虚与委蛇。
他天天陷在其中,觉得无聊且压抑,就算放宽条件挑挑拣拣,也找不出两件能聊趣事。
心底又冒出丝缕负面情绪,让他焦躁——两人生活轨迹半点不重合,临到坐在起,却没有话可说。他深知这是怎造成,却无力改变、束手无策。
兀自想着,因为头疼,池野下意识地又抬手揉揉额角。
池野能看见他垂下睫毛,开玩笑:“早知道有这个待遇,应该多几条伤口。”
说完就被冷冷瞪眼。
把吸管拆开插好,闻箫喝口,又放到池野嘴边,问他:“昨晚几点睡?”
“没注意,回家先去看看芽芽有没有踢被子,然后没什印象,躺床上倒头就睡。”池野就着闻箫手,咬住白色吸管喝口温热豆浆。
他这两天太阳穴闷闷胀胀地疼,忍不住抬手揉几下。
闻箫坐在石台边沿,长腿支着地,脚边有几片被风垂落花瓣。
见池野身手敏捷又利落地翻围墙进来,他出声:“抓到你。”
还以为自己幻听,池野转身,见是闻箫,笑容先露出来:“怎在这里等着?”走近几步,他边走边笑,“嗯,被抓到,有什惩罚?”
闻箫脚尖碾碾地面:“很期待?”
“如果是接吻之类惩罚,求之不得。”在闻箫旁边坐下,池野把手里拎着早饭递过去,“给,还是热。卖早饭老板都认熟,见就说‘三分糖’那个来。”
下秒,从旁横过手贴在自己额头上,有些凉,很舒服。
池野还没开口,就听闻箫说道:“你在发烧。”
“什?”
“你在发烧。”闻箫语气加重,放开手后凑近,额头相贴,重复遍刚刚话,“池野,
注意到这个动作,担心是不是没睡好缺觉,又看见他眼里布满血丝,闻箫忍不住问:“上午还有事吗?”
“有,中午要跟人吃饭。约十点半,回家花十分钟准备材料,别就没什事。”
准备材料、吃饭,闻箫又问:“送芽芽,怎不先回去补补觉?”
从芽芽学校到家不超过九点,睡到十点,差不多可以睡足三个小时。
“又心疼?”池野捏捏闻箫耳垂,嘴角是散漫笑意,“你池哥没这脆弱,撑得住。而且,见你更重要。”
闻箫把豆浆和煎饼接在手里,视线凝在池野手背上:“伤口怎回事?”
不止手背,池野手指关节和指尖位置都有不少细碎小伤口,但都不及手背上那条来惊心。
伤口齐整,应该是被什锋利尖锐东西划开。
池野顺着他视线低头,无所谓道:“昨天打架划伤,不严重,看,已经结痂,再过几天等硬痂脱落,就看不出来。”
闻箫抓他手腕拉进,嘴唇贴在手背伤处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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