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闻箫在门口换好鞋,外婆听见动静,摘下老花眼镜放在手里打印出来论文上,“箫箫回来?饿吧,锅里热着菜,饭也温着。”
把饭菜从厨房端出来摆上桌,外婆起身倒杯水过来,坐到闻箫对面:“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脸色很差。”
闻箫戳戳饭粒,垂眼避开外婆视线:“有点睡不着。”
“那今晚上要早点睡觉,虽然少年人精神好,但天天熬着,身体熬坏怎办。”外婆把水杯往闻箫面前推推,“喝点水,不要吃太急,对身体不好。”
闻箫依言喝水,握着筷子没动,隔几秒,忽地问:“外婆,‘面包和爱情’这个命题,您怎看?”
你在发烧。”
骤然靠近令两人鼻尖有短暂触碰,池野下意识否认:“不会,没有感觉不舒服。”
“你额头很烫,”闻箫陈述完事实,喉口涩地发疼,“去不去校医院?”
听见闻箫骤然沙哑声音,池野唇线收紧,没有再否认,他语气轻松,反而安慰闻箫:“家里有退烧药,不要担心,只是低烧,没事。”
闻箫很想问,能不能推今天中午饭局,能不能不准备材料,能不能去次医院,能不能回家吃退烧药闭眼好好睡觉……能不能把可以休息时间都用来休息,不要绕路特意来见他。
“面包和爱情?也对,们箫箫是到思考这些问题年纪。”外婆鬓角头发梳得规整,她仔细想想,温言道,“这个命题,每个人看法不同,就个人看来,切最基本前提是生存,无论什,都不是仅靠腔孤勇。”
“当然,出于自身阅历、思维方式、知识储备以及处境,会有很多种答案。不过箫箫,对于这个问题,你心里已经有确切答案,不是吗。”
洗碗回房间,闻箫站在窗边,握着手机许久,才给池野发微信,“烧退吗,有没有吃药?”
到闻箫听完段英语听力,池野才回消息:“吃两次药,已经退。”
看完,闻箫打行字,发送前又逐字删除,翻开下篇听力。
但他个字也没说出来。
因为他无比清楚地知道答案是什。
池野是骄傲,也是倔强。倔强地试图以己之力扛起病重母亲、年幼妹妹、繁重学业,以及这段感情,从不示弱。还会笑着说,“不要担心,没事。”
可是……真没事吗?
闻箫恍然发觉自己心脏因为这个人存在变得脆弱又敏感,刺痛感绵密地如同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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