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米外，赵
阳、上官煜、许睿三个站成
排，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套颜色老气
西服，领带更是扎得歪歪斜斜，像红领巾。
因为衣服不合身，有太短，脚踝整个露出来，有太长，堆在鞋口位置，肩膀或紧或垮，愣是让他们把正经严肃西服穿出搞笑意味，像是偷穿爸爸衣服男孩。
三个人满脸写着不自在，动动胳膊拉拉衣角，又故作严肃，你推
攘你，最后赵阳开口：“池哥，今天们也脱校服，穿大人才会穿衣服。”
才说完句，赵阳嗓音就哽咽，堵着说不出别话。
许睿暗骂赵阳关键时刻掉链子，接着说话：“大人衣服很难穿，路也不好走，可是——”
许光启视线别向旁，又开口：“其实下节没课，就是见不得你出校门。”
池野嘴唇勾起，又点头：“知道。”
视线掠过二教，定在高二理班那扇门上，注视几秒，池野又把视线撤回来。
许光启拍拍池野肩，“说好，明年定回来。”说完，他没再看池野，转过身，脚步急匆匆地往二教去。
在原地站会儿，池野动作缓慢地脱下身上直穿着校服外套，抓在手里，从校门走出去。
闻箫收手瞬间，张思耀双腿软，跪坐到地上，头再不敢抬。
转过身不再看张思耀，闻箫撑直背，环视教室里众人，问：“还有谁有话说？”
落针可闻教室里，没人出声，甚至不少人都下意识地避开闻箫视线。
在心里数到三十秒，极度安静氛围下，闻箫再次开口：“既然现在没有，那以后也不要有。继续午休。”
座位上，赵阳狂咽唾沫，边拽上官煜手臂：“太帅太酷！但不知道怎
，就是……闻箫看起来有点像、像——”
红着眼圈，鼻尖酸楚，他也说不下去，下意识地别开脸，不让人看见他表情。
最后是上官煜把预先排演好话说完。
“可是兄弟们都相信，池哥肯定做得比大人更好、肯定更厉害！命运他妈欺负人，就干翻它！没什能把池哥放倒，们都信你！永远都是好兄弟！”
短短段话，三个人才终于说完。
“艹，”池野勾着笑低骂句，又看向站在对面穿着西服、喘着气胸廓
踏出去刹那，池野低着头加快往前，克制着没敢回头。心想，搞这矫情干什，又不是不回来。
脚下微滞，心口处熟悉抽痛感又浮上来——再回来，人就不是那些人。
没有那个人。
阳光晃眼，池野却觉得有几分凉。心里空落落，像牢牢嵌在其中颗宝石被斧凿生生取出，只留下个如何也无法用别填满窟窿，以及窟窿周围细碎深深浅浅凿痕。
沿着围墙直朝前，段路后，在行道树浓荫下，池野步子却缓下来，最终停在原地。
上官煜看向朝最后排空着位置走过来闻箫，接话：“像池哥。”
赵阳猛点头：“对，说不清到底哪里像，但就是有点像……”
星期四，池野约时间过来交休学材料，许光启全程跟着。
程序走完，把人送到孔子像旁边，许光启停下来，“下节有课，就不送你出校门。”
池野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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