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转回注意力：“现在也可以问。”
不仅是赵
阳，上官煜和许睿有时也会发微信问他问题，这让闻箫偶尔会产生种错乱感，仿佛他还身在明南，还在附中读书，下晚自习到家后回卧室，只需要朝向窗外，就能看见池野
那扇窗户。
以至于他才搬来青州那段时间，总是无意识地越过窗台，望向对面，目之所及，却只有漆黑片，别什
也没有。
聊完，赵阳继续斗志高昂地刷题，闻箫扣下手机，接着吃饭。
挂下电话，外婆围
绣兰草素色披肩过来，问他：“是不是快要进行这学期第次月考？
收到家校通发来短信，让家长注意高三考生身心健康。”
到家时,外婆正在跟她学生通电话，闻箫把黑色书包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端出夜宵。
已经入秋,室内比室外温度高，闻箫脱下套在连帽衫外面校服，时不习惯,下意识多看眼——跟明南附中蓝白色常规款校服不样，青大附中校服白底，手臂位置有红色色块，背后印“青大附中”四个字，辨识度很高。
刚坐下,手机微信就响。赵阳拍张照发过来，不知道是手抖还是对焦没对准,稍微有点糊：“救急如救火,兄弟，这道题第二问怎搞？上官和许睿都不知道，又不想去找张思耀那个棒槌人渣！”
闻箫边吃边把题目看完，想想,把大致思路写下来发过去。
两分钟后，赵阳连发好几个抱拳鞠躬表情包,又问：“你下晚自习没？到家吗？”
“嗯，老师今天通知周四周五考。”随着闻箫执汤勺动作，他中指指节上疤痕露出来。被硬生生咬出来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血痂脱落，只留下浅白色印记。
外婆拿个橘子，边剥边闲聊：“你们班主任给打过电话，说你们刚进高三，定要注意心态调整，太松太严都不行，还要注意不要谈恋爱，太影响高考成绩。说起来啊，以前还思考过，要是你早恋，应该怎处理。后来翻不少资料，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假装不知道。不知道多好，对不对，都不用操心。”
这是搬来青州三个多月，他们第次聊到这个话题。
“那后来，”闻箫抬头，“为什您又没有假装？”
“看你太苦。”外婆细致地把剥好橘子分开放进小碗里，边继续道，“你自己应该不知道那时候你状态。出门去学校忘记拿书包，拿书包但忘记装书和作业进去。喝水不知道冷热，吃不下东西，天天晚上失眠睡不着。像什呢，就像你冬天头扎进冰河里，
闻箫回复：“到家。”
青大附中高高二九点下晚自习,高三延长半小时。
“赵阳：今天晚上晚自习就是要死！第节老许占，第二节物理占，他们到底有没有良心！不过说起良心,池哥也没有！池哥不戳不说话，经常还戳不活，再加上他连朋友圈都不发条，虽然知道他估计是忙得脚不沾地，但还是让恍惚觉得他去异度空间探险。”
闻箫目光微顿——不发朋友圈……吗？
“赵阳：唉果然人都是这样！你在时候不懂得珍惜，你走之后才后悔莫及，为什不趁你在时候多问几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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