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闻箫洗
碗进到卧室，就看见池野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相框正看得仔细。
心底生出两分无措，仿佛有什
秘密被抓正着。
池野晃晃手里
相框，“是谁拍照片？
记得这时候，学习交流会，整栋楼人都去礼堂，你拉回教室，让听着白噪音补觉。”
“嗯，”闻箫顺手把卧室门关上，解释，“老许拿手机拍，他回办公室拿东西，路过教室看见，顺手拍下来。转学那天他给，让作纪念。”
“老许拍照技术比他拉二胡技术好太多。”把相框小心放回原位，池野继续说下去，“高考前放假离校，老许又灌
大盆鸡汤，把不少人都说哭。班里个个往外走，跟老许告别，老许坐在讲台上，哭得眼睛通红，像熬好几天夜。”
从考完到现在，精神直跟弓弦样绷得死紧，完全没有胃口，也不觉得饿。直到现在被闻箫问起，池野才感觉胃部抽疼下。
闻箫按亮厨房灯：“柜子里有面，鸡蛋在冰箱，煮碗面？”
池野没客气，进厨房开火烧水。
靠着门框，闻箫看着池野，锅里水渐渐冒泡，有白雾蒸腾，他眼前也跟着起层薄雾，“多加点水，也想吃。”
“你也饿？”池野好脾气地又加冷水进去，煮面同时熟练地煎两个鸡蛋。
问：“晚上还回去吗？”
池野反问：“舍得回去吗？”
两秒，闻箫回答：“舍不得。”
池野勾唇，手习惯性地插在裤袋里：“那不回去，你让住哪里就住哪里。”
闻箫虽然过来青州年，但这个城市却让没有使他产生认同感，明明和明南样高楼林立、街道穿行。
“程小宁那天早上提前半小时到，不少人都被他堵在校门口，中气十足地提醒校服拉链没拉好，边走边看书，头发太长没剪，还有藏校服口袋里手机被发现。但那天所有人都很配合，没跟他呛声。等预备铃响，有人看见程小宁站在校门口，拿纸擦眼睛。”
“还有——”
“池野。”闻箫打断他。
池野停下话，没再说下去。他清楚自己为什絮絮叨叨念着附中事。初见情热后，横垣
两人安静吃完，跟以前样，闻箫起身去洗碗，让池野到卧室等着。
门外有细微水流声传过来，池野站在卧室木地板上，观察得很仔细。这里是闻箫住年地方。算起来，甚至比闻箫在九章路住时间更长。
房间里东西不多，床，书桌，衣柜，再加个贴着天花板书架，所有东西都摆放齐整，丝毫不显凌乱。
池野视线扫圈，忽地就定在书桌上。
黑色书包被随手放在椅子边上，几个笔记本在书桌上随意摊开，纸页被窗外吹进来风吹动，而台灯灯座旁边放着个相框。
对周围不熟，他拿手机出来，想看看附近有哪些酒店，结果先看到外婆发来消息。
抬头，闻箫对上池野眼睛：“外婆让你今晚住家里，原话。”
开门，闻箫从鞋柜里找自己备用拖鞋给池野，见客厅灯开着，但外婆卧室门已经关上。
经过厨房，闻箫回头问池野：“晚饭吃吗？”
池野跟在后面，坦白：“没吃，不过在车站等高铁时候买瓶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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