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找到楚慈,那颗炸药积蓄两年怒火和绝望,下子连本带利爆发出来,其威力足以把周围切都炸成碎片。
韩越哆嗦着抽完大半只烟,才断断续续把侯瑜告诉裴志事情说,又把楚慈病危通知书找出来扔给任家远看。
任家远比韩越专业,看那病危通知书,顿时双手都凉,半晌才摇头道:“没有什能说……现在就是熬日子,能熬天是天,你要随时做好准备。”
韩越开始还抱着点幻想,看任家远也这说,顿时就撑不住,眼底立刻有些红丝泛上来。
“说你不如就把楚工留在医院里,侯宏昌他们家来不及,真,他根本熬不到上刑场。”任家远把病危通知书推回韩越面前,动作十分沉重,就仿佛那张薄薄纸重逾千斤般,“家里医疗设施毕竟不如医院,你要是真打算对侯宏昌他们家宣战,那肯定要牵连司令夫人,这是场非常危险战斗,你肯定没有精力好好保全楚工。他现在情况十分危险,随时有可能……你知道。”
让韩家人知道这件事,保管韩越回头就活宰你。你别看他现在副发疯样子,脑子清醒着呢,要不他怎会空手去抓那刀子?他不去抓才是真正不清醒。你们几个就别跟着掺和,人越多他闹得越凶。你们先去楼下该吃饭吃饭该站岗站岗,会儿有事情再去叫你们。”
那几个人也都闹大半天,早就害怕得要命,看韩越没有反对表示,就都顺势说要下楼去吃饭,飞快脚下抹油溜出去。
等到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任家远才带上门,低声问:“到底是怎回事?你从哪找到楚工?”
韩越张口,看样子又要发火,任家远脸色沉,冷冷打断他:“少他娘在那装!你就敢在人昏睡着时候抖威风,有种现在就去把楚工叫醒,看你还敢不敢当着他面骂!”
韩越下子站起身,指着卧室门:“你去叫啊,去叫!”但是说话声音已经低好几个档次。
“为什要保他?老子才不保他呢!”韩越把打火机重重摔,厉声吼道
任家远往对面沙发上坐,啪丢出包烟来,不耐烦道:“好别发疯,难看不难看啊?赶紧跟说说这到底是怎回事,你从哪找到楚工,还有那个上刑场是怎回事?”
韩越全身都在哆嗦,用只手好不容易摸出根烟,颤颤巍巍点燃,深深吸好几口,才慢慢冷静下来。
其实他刚才那样失态,任家远也不是不能理解。楚慈两年前刚刚离开时候,韩越整天惊慌失措,点风吹草动都让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人是不能天天吓,次两次还好,天天吓就不害怕也不恐慌,反而会在心里形成种焦躁和,bao烈情绪,韩越就是个典型案例。
楚慈走后差不多年,他情绪已经坏到极点,很小件事情都能让他火冒三丈。那段时间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楚慈两个字,提他就砸东西骂人,非常可怕。
在韩越看来,楚慈当初走掉行为等于是把他给抛弃,不要,就像垃圾样随手扔。这对韩越来说简直就是点燃颗炸药,然后活生生塞进他肚子里,还不准他爆炸,硬在他肚子里憋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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