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咳简直是惊天动地,任家远慌忙扑过去给他拍背,被韩越勉强摇手制止。
“……不能把他送医院去,”韩越又咳几声,好不容易把那口气顺过来,整个人也下子完全冷静:“侯宏昌他爹妈是狠角儿,看人不行,为得到供词什毒辣手段都能使。得把他留在看得见地方,侯家人要干什,那得冲来。楚慈他……他喜不喜欢,是不知道。不过喜欢他,这个老早以前就很清楚。”
任家远听得心惊胆战,半晌才迟疑着问:“……那胃癌晚期,已经扩散,你还能有什办法吗?”
“不知道,”韩越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声音听起来竟然有几分脆弱和绝望,“这个点也不知道……”
:“你知道他在医院里跟说什吗?他说他这辈子根本没喜欢过任何个人!他根本就……根本就……做这多事情,被他当垃圾样扔来扔去,他根本就没有点点喜欢!……”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候,韩越声音突然下子低下去,恍惚竟然有些哽咽。
任家远沉默着坐半晌,只听见韩越抱着头,把脸深深埋在掌心里,发出种非常细微,几乎很难听见,却又确确实实存在抽噎声。
“……韩二,其实吧,有件事挺疑惑,”任家远咳声,缓缓道:“你看你今天叫楚工自裁,他二话不说就拿刀捅自己,那是点迟疑都没有对不对?们都知道他是真点也不怕死,他可能早就无生趣,但是他为什在贵州时候还会被人胁迫呢,他还有什好害怕?人家逼他回北京,他就回北京,人家要秘密审判他,他就在医院里天天熬日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不早点找个机会自裁算?”
韩越下子僵硬,点点抬起头来盯着他。
“就是觉得疑惑,他这希望自断人,为什非要等到你来,才在你面前拿刀自裁。”任家远咳声,说:“可不觉得他是爱上那把刀,非用那把刀自裁他才走得踏实。”
韩越几乎整个人都石化,动不动坐在那里。
任家远又抽根烟递给他,他条件反射伸手去拿,结果手指抖,香烟咕噜噜滚到桌面上。
“你……你也别想太多,就是随口这问,”任家远有点害怕,拿手在韩越面前晃晃,又试探性叫:“韩二,韩二?你可千万醒醒,过会儿侯宏昌他们家人要是打上门来,你可怎办?”
韩越猛个激灵,就像是突然从梦境中惊醒般,突然口气喘不上来,激烈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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