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将公文送达鸿胪寺,又到府库向父亲借书,碎步匆匆走在返回户部路上。身旁燕青双手抱几十轴卷帙。
「据说黄尚书大人从来不在人前拿下面具,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只知道察觉之际他已经戴起面具。众人也不便深究原因,就这样因循苟且地度日。如今再加上他身处六部长官之高位,根本没有人有胆叫他拿下面具。」
「……可以明白大家不便追究心情……不过实在很想知道到底是怎回事……」
戴面具时间至少可以回溯到十年前,这十年来此人直是个谜。
在他戴起面具以后进宫*员对他年龄、长相均不解,也由于面具阻挡之故,无法听清楚他原本声音。当然,现在朝中仍然有些*员还记得在他戴上面具之前模样;但不知为何,这些知情之人对他相貌绝口不提。大家口径致地保持缄默。因此事情发展迄今,提及他真面目似乎已经成为整个朝廷禁忌。
「哦——朝廷这个地方原来还有这有趣人啊!对,李侍郎大人。」
直乖乖跟着后头燕青豪爽地笑着询问。
「您说两刻钟就能抵达户部,但现在已经快个时辰,还没到目地吗?」
——这天,不用说,又多两人得知绛攸严重路痴毛病。
然后就在死鸭子嘴硬带路人连累之下,秀丽等人很倒霉地错过约定时间而且迟到许久,结果换来黄尚书冰冷无比言语相待。
遍。秀丽显得踌躇,不知这番话重点为何。这个荒诞讯息也让原本四处张望燕青不自觉转过头来。
「……呃、奇人是…形容个人很奇怪那个奇人吗?」
「没错,你真清楚。」
「……其实是说笑。」
「确是事实没错,不过这不是他本名。根据长官说法,因为周遭许多人总是以奇人怪人称呼他,所以某天他决定把自己名字改为奇人。从此以后,无论名帖、印信甚或报上姓名之际,概自称黄奇人。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他本名,连也不清楚。」
「……这阵子发现件事,他面具好像每天都不太样……」
「啊,原来不是心理作用关系,也觉得面具上花纹有些微妙不同。不知道他手边有几副那种怪里怪气面具?」
只要不至于造成危害,秀丽向来不会干涉别人兴趣,但对于此事好奇心却特别旺盛。
「……为什要戴面具呢?」
秀丽感觉这是个神
「不需要讨论迟到问题,现在马上给回去!」
黄尚书转过身,代表他话到此为止。秀丽则哑然凝望着他,完全不理睬拼命从中回旋景侍郎与绛攸,因为……
(……确是个怪人没错。)
——这个人居然戴着面具。
「说也是——确是年龄、长相、声音均不详。」
这番话听来很有蹊跷,再问下去有种不妙预感。不过纵使只是临时工怍,好歹也是即将成为自己上司人,所以秀丽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
「……您说,年龄、长相、声音均不详,但这不是太不合理吗?」
绛攸以手抵住下巴,经过片刻才摇首。
「与其在此慢慢说明,不如实际见上面来得直截当。等见着面你就会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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