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
语气缓慢，冰冷得几近嘲弄。悠舜唤着刘辉。他声音带着不可抗拒强制力，使刘辉惊讶地转头
看，他脸上表情也和声音样冰冷。令人背脊发凉冰冷双眸。
「最后让问您件事。只问次。」
无论何时碰触，总是冷得像冰悠舜指尖，传来丝温热。
最后这句话，似乎微微震撼
悠舜。当然，可能也只是错觉而已。
「可以不必再等。」
紧握双手传来股温热。再也压抑不情感，连刘辉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流下眼泪，究竟是出自什
样心情。他只知道点，那就是即使悠舜曾背叛自己，那也已经不算什。这样自己，没有什好抱怨。如果因此能换回悠舜这条命，那就算是赚到。
「孤在此命你立刻解除尚书令职位。今夜，立刻。然后逃得越远越好。孤会让白大将军跟着你。」
为守护悠舜性命，这是现在刘辉唯能为他做。
犹豫。
「孤不否认曾经有所犹豫，也曾经有过怀疑，然而却连次都不曾后悔。」
不知是幸运或不幸，悠舜总能正确分辨人真伪。特别是像刘辉这容易懂人所说话。正因如此，悠舜脸上才会浮现诧异表情。
「……明明有过怀疑？」
「就在感到怀疑过程中，孤甚至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怀疑什。要说遭到背叛，孤根本就不懂你要怎背叛孤。你想想看，悠舜，你可曾犯下任何错误？对这个国家，你可曾做出任何不适切判断、命令或指示吗？」
下定决心抬起哭花脸，眼前是悠舜沉静表情。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两样，不过因为火影摇曳缘故，总觉得他眼神之中，似乎有着平常没有东西。
这时，刘辉总算听见远方传来鼓笛声音。那是警笛，告知出现异常状况。
众人怒吼声音、脚步声、鸣金击鼓武器声不绝于耳。
「糟。该不会就是今晚——」
刘辉睁大眼，反射跳起来。这次，轮到悠舜抓住他双手。
刘辉越是去想，越是只能得出这样结论。
「无论孤想多少次，都想不出来。你接受孤要求，成为位出色尚书令。不成材都是孤，今天事情会变成这样也都是孤错，你点错都没有。真是连个错都没有。这种事就连孤也明白。既然如此，孤又有什好后悔？你说？」
「…………」
刘辉擦擦眼泪，但眼泪还是停不下来。呜咽着，想勉强继续说下去。对现在刘辉而言，悠舜仍然是个谜。还是完全搞不懂他。但是不懂他，对刘辉而言，却点都不觉得痛苦。无论悠舜心里想什，结果都会是悠舜问题，不是刘辉问题。刘辉终于发现这点。自己只能依靠手中掌握东西来下判断。而看看自己手中所能掌握悠舜，不管看几次，都找不到他背叛证据。这对刘辉而言就是真实。
「直到眼前这刻，你都没有亏欠什。你总是帮助把事情搞砸孤，如当初约定，成为孤盾，成为孤矛，总是保护着孤。即使孤逃到蓝州去，你还是愿意等待。只有你愿意。是孤配不上你这个尚书令，孤不是个称职王。孤点也不后悔，反而十分感谢。不过，你可以不必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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