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不准出手
吗？到
边去！」
耳边传来另个苍老而沙哑男人声音。女人边怒骂着那个男人，边心不甘情不愿走开，远远还能听见她恶狠狠声音。那种怒骂方式，和朝廷里那些为
保身而发出阴险诋毁不同，女人话语是刀两断式直接，充满不带任何杂质纯粹,bao力怨气。最后她丢下句「你明明就被害得这
惨，为什还要这做？这个蠢材！」然后边叨叨絮絮着「无话可说，为什不去死算」之类抱怨，边拖着神经质脚步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刘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发抖着。也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刚才遭遇事——毕竟那确是针对自己爆发确切杀意。
「抱歉。
不过是离开会，没想到就发生这种事。」
男人俐落地以单手招呼刘辉躺下，与他动作相同，他声音虽然听来严格，却也十分温柔。
……劈哩啪啦。炭火燃烧声音。
从仿佛隔好几层布幕世界另端，传来某个神经质踱步声。
极度寒冷使得全身刺痛着。刘辉好几次睁开眼，却每次都又再度昏厥。
不知道几次之后，才因自己不断打颤身体反应而朦胧觉醒。实在太冷，冷得身体止不住颤抖。咬紧牙根咯咯作响，脑袋深处是剧烈疼痛。伸手想拉起被褥，却因过度发抖而什都抓不住。伸手想去碰触什，但呼吸却突然变得困难。
喉头被什缠住。好像有人扑上来。头顶上方，不知是谁直发出低沉怒骂。脖子上受到严重压迫，刘辉无力地挥舞双手挣扎，用尽气力呻吟，睁开双眼。
「过去也曾发生过相同事啊……你是第二个。」
男人淡然而安静自言自语。端起碗，凑近刘辉唇边，不知名液体烧灼似穿过喉咙。刘辉虽然有点被呛到，但还是滴不剩喝光它。
第二个？自己似乎发出声音提问，朦胧之中声音却是含混不清。困意缓缓侵袭。不过是喝碗汤，寒气却已经由指尖慢慢散去。
被盖上张薄被。昏暗光线下，看不清那男人面容，只听见耳边呼啸而过风声。
「睡吧。在这个季节下这大
眼前模糊地有两团火影。漆黑火影之中，只有两道目光发出异样亮光，像是头野兽。只不过，那毫无疑问是属于人类眼神。伴随着那双可怕眼神，指节粗大双手以万钧之力勒紧刘辉脖子，那人口中还不断地发出如梦呓般低喃。
「……杀掉就好！这种家伙，反正最后还不是会被杀死，就像孩子全部都被杀死样。所以还不如现在杀你比较好，死在这里还比较好。就算不杀你，也不会有什好事。活着根本不会有什好事。像你这种人，死比较好。」
从未听过陌生女人声音。沙哑，仿佛来自地狱怨念声音。
女人将全身体重压在勒住刘辉脖子双手上，刘辉感到自己喉骨发出被挤压难听声音。受到女人诅咒与恶鬼般模样震慑，脑袋片混乱，甚至分不出是现实还是虚幻。连举起双手力气都没有，只能张着虚弱手指，扒抓着身上棉被。
突然，身上压迫解除。刘辉别过头咳几声，喉咙又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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